“等等,你去買些...”陳樂道腦中回想了下前世那些年輕女孩都喜歡吃什么東西,“買些燒雞烤鵝什么的,然后再去買些點心。買回來后來找我拿錢。”
燒雞烤鵝?
鄧程文眼珠一轉,想到了王六。王哥那大高個,一看就很能吃的樣子。
王哥真幸福,居然能遇到這么好的老板,不過看來這次我也有口福了!
鄧程文興奮地應下,出了辦公室后快速跑出巡捕房。
...
“老板,東西都買回來了。”王六額頭帶汗,再次推開車陳樂道辦公室的門,眼中帶著點小興奮。
陳樂道奇怪地看了他兩眼,不知道這小胖子為什么跑腿還能跑出興奮感來。真是費解。
“老板,燒雞和烤鵝我都買回來了。全都是在杏花樓買的。”鄧程文滿臉笑容地給陳樂道介紹。
作為老上海人,鄧程文惦記杏花樓的吃食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只是他家雖然還算富裕,但杏花樓也不是他能經常消費的地。
杏花樓作為從清朝傳下來的老字號,他的地位在老上海人心中比有著遠東第一飯店稱號的華懋飯店還高。
趁著今天陳樂道請客,鄧程文特意跑過去把他以前想吃卻沒能吃得東西全都買了過來。
“巡長,杏花樓的點心可是上海一絕,尤其是月餅,那更是絕中絕。”說著鄧程文就要取出月餅遞給陳樂道。
“等等,不用拿出來。”陳樂道阻止鄧程文的行為。
“月餅,現在還有月餅賣?”陳樂道詫異。
這離中秋過去可是有一段日子了,1929都要翻頁了,居然還有月餅賣。
“巡長,杏花樓的月餅那是招聘點心,就是平時也賣的,您別看中秋已經過于一段時間,但在杏花樓買月餅的人可依舊是絡繹不絕,
就連太炎先生都為杏花樓題字‘蜜汁能消公路渴,河魚為解臣君愁’呢!”
說起杏花樓,鄧程文似乎與有榮焉,好似就是他家開的一般。
“太炎先生?是嗎,那看來還真不錯。你都買了些什么點心。”陳樂道腦袋使勁回憶這位太炎先生是誰,看鄧程文這模樣,應該是個很厲害的人。
太炎,太炎,總感覺很熟悉,但就是一下子想不起來。
“除了月餅,還有杏仁酥、紅綾酥、白綾酥、南乳小鳳餅、薄脆...杏花樓比較出名的點心,我都買了幾份。”鄧程文邀功似的說道。
“嗯好,不錯。你先去吧,花了多少錢你告訴王六,明天他給你錢。”陳樂道聽了一會有點迷糊,他對吃的沒什么研究,除了月餅他還熟悉外,其他的好多他都沒聽過。
“啊?!”鄧程文瞪大了眼睛。
下去?這就下去?
“你還有什么事?”見鄧程文一幅出大事了的目瞪口呆的模樣,陳樂道問。
“額,這個,沒事,沒事。”鄧程文趕緊擺手,發現自己好像誤會了什么。
他腳趾緊抓,恨不得將地板給摳出個洞來。
“那,那我先下去了。”他看了眼放在陳樂道桌上的東西,似在提醒一般道。
陳樂道將裝著吃食的紙袋放到旁邊,點了點頭,再次低頭處理公事。
“......”
出了辦公室,鄧程文雙手捂住使勁揉了揉,剛才的興奮一去不回,聳耷著臉,沒精打采地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