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黑著臉。
他堂堂斧頭幫的大爺,還從沒被人這么玩過!
“陳老板,我看你是還沒搞明白狀況吧!
你抓了我斧頭幫的人,奪了他的產業,這到底該誰給誰交代!”
鄭虎怒目圓睜,將斧頭幫大爺的氣勢拿了出來。
“呵呵,”陳樂道笑了,沒把鄭虎的惱怒當回事。
“拿走黑山商會產業的是巡捕房,跟我夜未央有什么關系?!”
某迅放下手中鋼筆,拿起火柴盒給自己點了支煙,嗆意突然從喉嚨和鼻子里生出,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他感覺自己的什么東西在冥冥之中好像沒了。
陳樂道的笑聲宛如在鄭虎的怒火里添了一把柴火。
“這么說黑山商會的事情你是不打算認了!”
鄭虎瞪著他。
“事是巡捕房辦的,怎么也輪不到夜未央來認吧!如果你們是為這事來的,那我可以帶你們去見法布爾總監。”
陳樂道沒把鄭虎的話當回事。正如他之前所說,斧頭幫確實勢大。但他夜未央不需要去害怕。
“少拿什么總監來壓我,斧頭幫也不是吃素的。”鄭虎怒拍桌子。
王六有些看不下去了,媽的,你是要在我面前比誰力氣大嗎!
說著他就要站起來,陳樂道趕緊示意他坐下,別亂來。
王六的動作讓鄭虎清醒了些,雖然知道夜未央應該不敢動自己。但架不住這里有條莽漢。
而且看那小子的態度,似乎也沒拿他們斧頭幫當回事。
“陳老板,咱們沒必要在這追究誰的責任,責任在誰大家心里都清楚。
我們還是談談怎么解決黑山的事吧。”
四爺終于說話了,讓鄭老虎再說下去,今天只怕就只能不歡而散,他也得白跑這一趟。
陳樂道對這位四爺一直有些好奇。
他調查過斧頭幫的一些事,知道面前這人在斧頭幫是師爺的角色。
師爺又叫白紙扇,這跟他手中那柄折扇倒是有幾分相似。
這人在斧頭幫存在感并不高,也很少會出面去解決什么麻煩。但他在斧頭幫的地位卻是很特殊,似乎斧頭幫的高層都挺信服這人。
“四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實不相瞞,我也想盡快把黑山給送走,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他,我這都花了不少大洋了,在這兒待久了我都怕他結不起吃喝的費用。”
四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他有些理解鄭虎憤怒的心情了。
“我們來就是為了帶走黑山,黑山和林先生有舊,林先生不可能放任不管。
陳老板不妨說說,到底要怎樣才能讓我們把黑山帶走。”
這位明顯比鄭虎要冷靜。
面對陳樂道瞎攪合,絲毫不拿斧頭幫當盤菜的態度,也毫不動怒。
“既然四爺都這么問了,那我就直說了。
我要求不高,黑山搶夜未央貨的事情,既然沒成功,那我就不追究了。
但他殺了我手下一個兄弟,這事得說道說道。
死的那位兄弟是個人才,我正要提拔他當夜未央的副總經理,結果就這么沒了。
夜未央沒什么,就當是給斧頭幫林先生一個面子。這事也可以不說。”
陳樂道爽快地說道,似乎做出了極大的讓步。
鄭虎臉上稍稍轉好。
四爺臉色卻是沒一絲變化。
這小子現在越是客氣,后面只怕會要得越多。
他已經摸清了陳樂道的一些路子。
果不其然,陳樂道的下文接著就來了
“但這位是他家中的長子,可以說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需要他養活。
鑒于他一旦當上副總經理,家庭狀況會有極大的改善。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補償他的家人一千大洋。
一千大洋不多,這同時也是為了給夜未央的兄弟們一個交代。
我們夜未央的兄弟,向來都是親如一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