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盯著楊雨雨那張疑惑的臉看了幾秒之后,謝伯謙道:“你現在跟我接觸的時間比較短,所以可能不太理解。事實上,我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這一點我是知道的。在霍東之前,我一直是獨自一人居住,沒有合適的室友。但霍東基本上符合我的需求。”
“等一下,需求?”楊雨雨露出奇怪的表情。
謝伯謙明顯沒有意識到這是個雙關詞,繼續道:“是的,他因為職業的原因,晚上基本不會出現在室內,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他晚上會鬧出動靜影響我睡眠。還會開車,技術也比較好,平時可以接送我上下班,在每個月第二周的周二帶我去醫院做檢查。我們看電影或者美劇的口味類似,這樣閑時我們可以有一些共同話題……“
“你沒花光他銀行卡里的錢真是虧大了。“聽著謝伯謙在后面侃侃而談,陳劍明對霍東道。
“我也在把銀行卡還回去第二天后悔了。“
“哦,你拿去花吧。隨便花。“說著,謝伯謙又去扒他的行李,在一個裝著各種卡的盒子里,拿出一張銀行卡。
顯然,現在這世道,有卡也沒啥用了。
“所以,你卡里有多少錢?”陳劍明好奇地問道。
“四百九十六萬五元七角一分。如果現在還在算利息的話。”謝伯謙給出一個明確的數字,把陳劍明驚到了。即使在海城,只要不是土著,有這么多存款,絕對算得上土豪了。
“大學教授這么有錢?”楊雨雨有點不爽,她怎么說也是個大學的體育老師,一個月工資也才七千多。
“我不僅僅是大學教授,我還是一名物理理論學家。相較于我為科學做出的貢獻,這些錢什么都不是。”
“真的?”陳劍明問霍東。
“確實是。”霍東道:“他的貢獻就跟他的毛病一樣多。”
“好吧,科學家,有沒有什么關于現在這種情況的分析,為什么會突然之間所有人都死了,還發生了異變。”
“我怎么會知道,我如果知道,怎么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你們之前完全沒有對這方面的預測嗎?還是說你的等級不夠,接觸不到這些信息?”陳劍明認真起來。
“事實上,在此之前,全球范圍內沒有人意識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包括我。”后面三個字飽含失敗的沮喪。
“我所認識的生物學家,醫學家在這件事發生之后,也沒能研究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大概是因為時間太短了,研究剛開始,就莫名奇妙的死掉了。”
如果謝伯謙真的是一名科學家,那他接觸的領域應當是偏高端的。那么他說的這些,證明了一點,全球范圍內,即使是高層,也完全沒有意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絕大多數人直接死亡,少數人在死后變成喪尸,只有極少數的人存活了下來。
這不是因為病毒或者細菌爆發,如果是這兩種原因,即使時間再短,也能得出一個初步的結論,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沒有人知道。
這是真正的恐怖——未知。
“你們說,我們能活多久?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其他人活著嗎?”聊到這里,霍東突然語氣低沉的問道。
“不知道我媽是不是還活著。第三天開始就聯系不上了。”謝伯謙低下了頭。
陳劍明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兩人。
談及親人,楊雨雨也低下了頭,隨即抬起頭:“即使全世界只剩下我們四個人,我們也要活下去。如果他們不在了,我們就替他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