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后不要了!我滾蛋!“曹繼信站起來,往門外跑,他只是被激得說出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沒了退路,只能走。
“你走!你走出去算你是個男人!”
曹繼成一把拉住他:“滾回來!跟你爸犯什么渾!”
被拉得死死的,他本也害怕外面的世界,沒有用力掙。曹繼成又對曹仁剛道:“叔,您四十多歲的人了,跟自己兒子生什么氣!”
曹繼信被自己堂兄拉進屋子里,扔到床上,坐起來,盯著曹仁剛,不說話。
曹仁剛被盯得難受,直覺得口干舌燥,吞了兩口唾沫,指著曹繼信道:“我現在來告訴你是怎么回事。你媽他是個臭婊子!老子給她吃,給她喝!給她想買什么買什么!養了她二十多年!她在外面找男人!離婚的時候,我給她的錢,夠她和那個小白臉過一輩子的!她死在外面,那是報應!你覺得你媽是個好人!我現在就告訴你,你媽她就是個婊子!以后你再敢提這件事,我就打死你!”
話說完,轉頭就走。這一回頭才發現,留下來的所有人,此時都在這了。
孫蔓庭沒有說話。
趙蕊蕊:“曹叔。”
錢菲菲:“叔。”
謝伯謙在最后面:“您好。我去給您泡杯熱茶。”
說完趕緊往樓下跑。
曹繼成給錢菲菲使眼色,讓錢菲菲盯著曹仁剛,自己道:“我在這陪會兒繼信。”
曹仁剛到了樓下的客廳,坐到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后,往沙發背上一靠,閉上雙眼,吐出一口煙霧。
謝伯謙小心翼翼地把茶端過來,放到曹仁剛面前:“煙草雖然有助于緩解情緒和壓力,但同時對身體也有極大的傷害。”
曹仁剛依舊閉著眼,沒說話。謝伯謙又要說,趙蕊蕊一腳把他踹開:“回你屋健康去!”
“哦,太好了!”謝伯謙趕緊往自己屋跑,甚至對于被踹的一腳都忽略了。
幾人相互對視一下,看一眼曹仁剛,看一眼曹仁剛,再相互交流下眼神。
煙抽了半根,曹仁剛睜開眼:“忙你們的去吧,我沒事。”
“您確定?”趙蕊蕊小心翼翼地問道。
孫蔓庭道:“你們健身去吧,我在這就行了。”
對此,曹仁剛沒說什么。
等客廳里只剩下曹仁剛和孫蔓庭,曹仁剛緩緩開口:“我這人是做過不少不好的事情。我沒文化,沒背景,能打拼到的今天,年輕時靠一股狠勁,三十以后就開始小心翼翼。可我對這個家庭,對身邊的人,我自己都覺得好。可是到頭來怎么樣?老婆跟人跑了,現在孩子還覺得我是個會殺了自己老婆的人。我這到底是圖的什么?”
“以前的時候,我作為你的心理醫生,只能幫著你合理化你的行為,讓你感受好一些。現在我們是朋友,我覺得我應該對你說一些我認為正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