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搖了搖頭,不再糾結這件事,說道:“怎么弄成這樣?遇到大修行者了?”
“那個僧人很強,只怕到了這個世界所謂的仙境,而且是仙境里最頂尖的高手。哎,我已經看到了七境的門檻,在這個世界依舊是螻蟻般的存在。也不知這個世界的圣人是怎樣的存在。夫子他老人家已經是我們只能仰望的存在,比夫子還高的境界,何時我們才能達到。”
“你葉紅魚也會在修行面前有挫敗感,沒了信心?”
莫山山看著葉紅魚,眼里有一絲疑惑。
葉紅魚沉默了一下,忽然說道:“我想在這個世界找個師父,按照這個世界的方法,重新修行。”
莫山山嗯了一聲,說道:“想清楚就行。”
兩個人一個是清冷的性子,除了書法,對什么都不關心,一個是孤傲的性子,一心修行,只想著跟上哥哥的腳步。
當她們遇見了寧缺,那個不是唐人的唐人,才漸漸有了改變,多了些煙火味。
這樣的兩個人住在一起,說起來應該挺無趣,偏偏兩個人因著共同的經歷,因著天生的聰慧,因著寧缺的糾葛,彼此間,甚至只需一個眼神,便能明了對方。
心意相通,生活自然相通,兩個人住在一起,自然而暢意無所滯。
“那個少年,丟粒通天丸就不怕他吃了出什么問題?”
葉紅魚皺眉,不知道是心疼那粒通天丸還是因為莫山山不負責任而擔心那個少年。
“他救了你,我身上也沒什么東西可送。正巧,通天丸你我便是要用,一人也只能用一粒。也算是他的造化。”
莫山山只是按自己的道理去做,做得理所應當,不管怎樣,葉紅魚總要承那少年一份恩情,那自己送他一粒通天丸也是應該,還了情,自然到此為止。
至于那少年能不能承受那份造化,那就不是她關心的事了。
兩人自然不知道唐景面對這粒丹藥時的糾結,知道了也不會關心。
兩個世界的悲喜苦樂,從來就是不相通的。如能相通,便是圣人。
雖然葉紅魚與寧缺兩個人曾互相無恥的譏諷對方是圣人與圣女。
但那個世界,除了夫子與她的兄長,還有誰能成圣?
葉紅魚不是圣人,莫山山當然也不是。
這到底是粒什么丹藥?是傳說中那些修行者用來修煉的還是用來療傷解毒的?是珍貴呢還是普通?
更更關鍵的是,這丹藥是拿來吃的還是外敷的呢?如果能吃,怎么吃,藥性大不大。
所有的所有,都是問題。
理不清的一團亂麻,唐景對著丹藥糾結了半天,才咬咬牙將它貼身收好了。
恨恨的嘟噥了幾句,又心虛的張望了下周圍,這才收拾了一下,向甌國境內而去。
葉紅魚看著依然專注寫字的莫山山,說道:“我要出去游歷一段時間,短則數月,長則數年。一起還是等我回來?”
“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知行合一,方見大道。一起吧。”
莫山山滿意的看著剛剛寫完最后一字的雞湯貼,輕輕放下了筆。
葉紅魚莫名有些煩躁。
寫著他的字,說著他的話,習慣成為生活,那個無恥的人什么時候才能滾得遠遠的,不再來影響我們。
葉紅魚說道:“從今日起,我教你練劍。”
莫山山有些莫名其妙,卻沒有說什么。
葉紅魚的心情不好,莫山山自然不會拒絕也不會問。
除了他,也沒人能影響到她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