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靈見二女齊齊望向自己，笑道：“昊天畢竟不是天道，天道冰冷，并無情感。卻對有開天功德加持的生靈與事物天然親近，只不過這些早已被諸圣瓜分一空，連門下弟子都不愿傳，一是要給昊天面子，二來可能也有私心吧。所以要想獲得天道認可，證道成圣，難上加難。”
莫山山與葉紅魚聽出了話外的份量，再次一起行了大禮致謝。
只不過二人禮儀不一，莫山山行的是大河之禮，葉紅魚行的是神殿之禮，一個溫婉好看，一個干凈利落。
羲靈溫和笑道：“不必如此。我們兄妹本非此方世界之人，一直逗留不去，皆因此方天地有些特殊，在大道湮滅，宇宙崩塌之前，圣人可擁有無盡的生命，且不用渡劫。以我們兄妹如今的修為，大九洲的其他洲去不了，中九洲內還未發現有這樣的世界，便只能窩在這個小九洲世界里。”
“師父，何謂大九洲，中九洲與小九洲？”葉紅魚問道。
“我父親曾穿梭時空，發現了九個邊際為虛無的宇宙世界，我們來自的世界有將世界劃分為九洲之說，我父親便將這九個宇宙世界稱為大九洲，又將每個宇宙世界劃為九大區域，稱為中九洲，最后將每個天道世界劃分為小九洲。”
“此方天道世界，仙界分九道，人界分神戎陽翼合柱玄迎薄九洲，冥界有九幽九泉之說。人界九洲，道門據神洲戎洲翼洲合洲四洲之地，佛宗據陽洲柱洲兩洲之地，剩下三洲玄迎二洲文明未生，生靈蠻野，是為蠻荒之地，薄洲為死寂之地，并無生靈的存在。”
“九洲之中，神洲據于世界中央，大地寬廣，是道門源起之地，也是佛宗最想染指之地。”
“自天地開辟，九圣居于人界，天道衍化萬物生靈，我們兄妹在此結合，繁衍后代，便是人族始祖。其后無數萬年，人族昌盛，道門佛宗教化人族，修行始盛。為了區分修行者，九圣與其他一些開天辟地之時誕生的強大生靈被稱為先天神祇，后來修行有成的生靈中，有些喜歡居住于九重天上，以示自己與凡物之別，自稱為仙。留于人界的那些，人族被稱為神，其他生靈則統稱為妖。妖之中，草木山石為精，飛禽走獸為怪，剩下的稱之為妖靈。”
“后來，昊天入仙界，立天庭，眾仙聽宣不聽調，令他無可奈何。遂于千年前，召道佛諸圣議立封神之事，利用凡俗國家間的戰爭，引發人界神戰，殞落的眾神不入幽冥，而是被封為天庭職司，前往天庭效命。”
“封神之戰，昊天不僅化解了自己在天庭無人可用的尷尬困境，更是借機剝奪人皇封神之權。自此之后，修行者要成神，只能通過殞落后聽封，要想成仙，便須接受天道降下天劫，以昊天與天道的關系，成仙成神，皆入昊天掌控之中。如今的人界，凡俗之中，諸神隱，昊天顯。上至帝王將相，下至尋常百姓，已然將以前的祖先祭祀列于昊天祭祀之后。”
莫山山耐心聽著，卻沒有什么反應，一臉平靜，覺得與自己并無關系。
葉紅魚卻聽得津津有味，贊嘆道：“這個昊天倒真的是個厲害人物。”
義靈忍不住笑道：“即便是昊天，也難免遇到有苦難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