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不做停留,把這人的樣貌記住了就大踏步往里走。
王大富還在睡覺,王管家守在外間的暖閣里,看見清瑤沒通報便進了院子,剛要呵斥,定睛一看,居然是四少爺,連忙喜的站了起來。
“四少爺,您可回來了,這府里的下人可是越來不像樣子了,怎得竟然無一人來通報,少爺稍等,我這就喚老爺起身。”
“莫急,你說你大門那處有人守著?”
王管家一愣,“是啊,少爺,有什么問題嗎?”
“我們進來的時候可就只看見了一人,按理說,府門口該是兩人值守的吧。”
王管家臉色突然漲的通紅,他絲毫沒懷疑清瑤說的是假的,下人們拉幫結派偷奸耍滑,已經不是短時間的事了。
“四少爺,我辜負了您的信任,我!我沒用!”
清瑤,“啊?辜負我?”
“是啊,您特意喊了您府上能力出眾的管事們不藏私的來教我們,我們卻沒撐起來王家,無法為老爺分憂,四少爺……”
王管家越說越覺得自己沒能力,也是,他以前就是個書房管事,被王家買來培訓了幾天就匆忙上崗了。
清瑤撓了撓頭,“好好,你先別哭,我帶來的兄弟兩人一間給我安排住在一個院子里,離我的住處近一些的,你現在就喊人去辦,我進去看看我爹。”
王管家哎了一聲,擦了擦老臉上的點點水珠,趕緊辦事去了。
清瑤舒了一口氣,以前的王大管家人品不行,辦事能力還挺強,只可惜當主子的壓不住下人。
王大富已經聽見了外間的聲音,聽見清瑤進來,便要掙扎著坐起來。
“來金啊,爹好苦啊,他們都欺負我啊,欺負我沒有能力啊。”
清瑤無奈地坐在床邊按住他,“你哭你的,躺著哭就行,別坐起來哭。”
王大富一噎,“不孝子,還知道回來看看我。”
“又不是真的兒子。”清瑤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王大富聽見了裝作沒聽見,直接繼續哭訴自己的。
“你二哥現在可反了天了,整日里不學好,還把府里弄的烏煙瘴氣的,還叫外邊的掌柜以后都聽他的,我還活著呢!現在就要讓這王家改姓了嘛!”
清瑤連忙拍了拍他的手,“爹啊,你是不是生病糊涂了,就是這王家改姓也還是王家啊,我二哥他也姓王啊~”
“我……我就是比喻,你挑我話茬子,你是什么意思你?”
清瑤走到桌子前,摸摸了茶壺,還是溫熱的,便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水。
“爹,不是我是什么意思,你就說你喊我回來是什么意思就行,我這邊也給您交個實底,你要是愿意跟二哥生活,這是你的家務事,我不好插手,我是什么身份,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王大富似是要說什么,可能太激烈了,只喊出一句“來金”,就猛烈的咳咳起來,那架勢仿佛是要把肺子咳出來。
清瑤上前一步,把水遞到了王大富嘴邊,一面給他順著背,一面問道。
“你這是普通的病嗎?我怎么感覺挺嚴重的。”
王大富緩了一會兒,才無力的擺擺手。
“郎中說是大怒大喜、情志刺激,造成了肝失疏泄、氣郁化火,循經上擾到肺,而出現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