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錦元在床上輾轉反側了一晚上,跟他睡一個屋的侍衛敢怒不敢言,這可是小殿下的師傅,自己只是陪著睜眼睛一夜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天起來,大家收拾完畢退了房,覃錦元就帶著七分忐忑和三分不知所措領著重人往東城區的覃家走去。
其實覃家還沒能力到住進東城區的程度,主要是因為有個公主下嫁到了覃家。
覃家一躍才變成了皇親國戚,也有住進這里的資格了,東城區的金貴之家多了去了,就說一條街上就三座府邸,倆侯爺跟個將軍,怎么看也不太搭。
清瑤他們的馬車緩緩地停在了覃家大門前,覃錦元下了馬車,鼓足了勇氣去敲門。
他想著再怎么樣,覃府的人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畢竟那個庶長子再好,他也是嫡子。
可是想的挺好的,卻連大門都沒進去。
“快走快走,還敢冒充我家少爺,小命不要了嗎?”
覃家守門的下人十分生氣,皇榜都在找自家少爺,這人好大的狗膽,頂著一顆丑到難以入目的臉居然敢說自己就是覃錦元。
一開始他還真以為自家少爺在外邊遇見了什么事才導致自己變成這樣子,可是當他索要身份牌的時候,覃錦元拿不出來。
下人考慮到臉都這樣了,那身份牌丟了也是正常的,于是他想看一下覃錦元從不離手的那把名刀。
覃錦元……當初為了從牢里出去,賄賂牢頭了,也不拿出來。
下人當場變了臉色,覃家的小少爺愛刀如命,經常說什么,刀在人在,刀亡人亡的,你說刀送人了?
哪怕你說刀被人搶了,下人都能說服自己。
所以……
拿不出證據的覃錦元被拒之門外了。
“氣死小爺了,我進自家的大門還要證據!”
覃錦元氣沖沖地回了馬車,憤怒讓他暫時沒想起來尷尬。
清瑤忍不住問道,“你在你家究竟做人有多失敗,那下人讓你說出幾個下人的名字,你愣是一個人也不知道!”
覃錦元辯解道,“我是少爺,我為什么要記住下人的名字?”
清瑤點點頭,她懂了,“活該不讓你進去。”
臉不一樣,信物拿不出來,完了除了貼身伺候的奶娘跟錦珠,一概叫不出任何一個下人的名字。
府里的各個主子倒是認識,可是認識沒用啊,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會打聽一個府的重要人物名字地位跟喜好。
覃錦元簡直是無法證明他是覃錦元!
“你那個庶兄再不成器,但是只要能比你好一點點,就能比較出個花來。”
實在是我方隊友太坑了,敵人不用優秀,只要比我方隊友好一點就足夠了。
覃錦元不高興了,“你到底是哪邊的人?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進不去,咱們可就要回去住客棧了!”
“能有什么辦法,你的真臉我都沒見過,也不知道你為啥把自己毒成這樣,對自己下手還真是狠,早有這勁頭,都到家門口了,還能連門都進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