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肌膚白得血絲可見,鎖骨嶙峋精致。
更顯眼的是她身上無數道猙獰的疤痕。
視線下落,彎月形的肚臍邊上,有道拇指長的疤。
清辭看到他震驚的目光落在了何處,得意道:“被捅過我都活下來了,厲害嗎?”
“厲害,”他的聲音有些啞,“你這是……”
這一回,他披在身上的外袍毫不費勁的被扯開。
清辭把兩人的衣服疊鋪在地上,然后把他推倒在鋪好的衣服上。
她躺在了他身邊,緊緊依偎著抱住他,臉枕在了他胸膛上,如瀑青絲散在他肩上脖間。
整套動作嫻熟自然,毫不扭捏。
“別多想,我只是在救你。”
傅景翊早已不抖了,他僵住了。
人哪里還顧得上冷。
他不敢動,他雙手死死掐著身下衣服,他怕隨便動一下就被誤認為耍流氓,更怕自己忍不住。
隔著一層襟衣,他能感覺她的柔軟。
原來跟女子接觸未必盡是惡心,還有這樣令人窒息的悸動。
“只要我能活著出去,你就是七王妃。”他腦子熱得厲害,說出的話顫抖卻篤定。
“不會,”清辭淡淡道,“別記著這件事。”
傅景翊失笑,“那怎么行。”
“你敢出去宣揚我們的事,我便殺了你,”清辭聲音有些冷,“七王殿下,你別害我。”
“好,我不說。”
傅景翊心里別扭得要命。她救自己已是背叛太師府之舉,一旦事情敗露,太師豈會放過她。
“你睡會兒,睡醒就會好了,然后我烤兔子給你吃。”她聲音很好聽,像暗夜里被風吹響的清鈴。
“嗯。”
傅景翊嘴上答應,卻強撐著眼皮不肯合上。
他可不想好,病沒了,她就不會這樣抱著自己了。
“干什么,閉上眼睛啊。”
傅景翊只能閉上眼睛,感受著自己胸膛的起伏,感受到她輕輕的呼吸。
沒來由的,他問:“你很喜歡秦承澤?”
“嗯,”清辭點頭,“我很喜歡他,所以永遠不能讓他知道我這樣對你。”
“好,不讓他知道。”他答應。
她又說:“我生病的時候他就是這樣做的。”
“嗯。”
傅景翊有些后悔,自己做什么要提秦承澤。
她想起了什么,聲音帶著甜蜜,“我繡了個香囊送他,可是我繡得好丑……他就自己去向繡娘學刺繡,把我繡的兩只禿鳥變成了一對鴛鴦,然后他當寶一樣天天戴著。”
“嗯……”
“他真的好幼稚也好可愛啊。”
傅景翊心尖破了個口子,源源不斷的涌出酸澀。
真不想聽了。
清辭突然黯然,“他去南境了。”
這個事傅景翊也了解,太師想跟南境王攀親家,秦承澤去見南淮郡主了。
他故意說:“秦公子跟郡主大婚之后,你怎么辦?”
“不會的,雖然太師堅持,可他去南境就是去跟郡主說明白的,他只喜歡我,別的女人他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