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在征求清辭的意見,“如若你手頭寬裕,能否借我們一些銀錢?將來定會還給你的。”
清辭摸出錢袋子,掏銀錢前,沉思道:“好賭之人是個無底洞,你填不滿這條溝壑的。”
小舞急聲,“齊興說,他父母已經改了,還的都是從前的債。”
“哦,”清辭把錢袋子塞到她手里,“你信他,我就也信他一次。宅子你留著,我借宿,介意不介意?”
小舞喜極而泣,伸手擁住了她。
“清辭,謝謝你,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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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春喜,她也嫁人了,就嫁在金陵城,住得不遠。
齊興熱情而普通,看起來,就是個很普通的男子。
他對小舞挺好,小舞偶爾會急躁,他都是耐心哄著。
白日里齊興去一家酒樓做工,太陽落山時回來,小舞在家刺繡拿出去賣,偶爾能賺幾文錢。
蕭承書每回到訪都會提上許多禮,言辭舉止都不會躍距。
逛街,賞月,下酒樓,亥時前一定送她回家。
日子平靜卻圓滿。
這一天,小舞趁著齊興去洗碗,滿臉甜蜜的向清辭秀恩愛。
“我能嫁給他,真的是福分了。”
清辭其實覺得齊興真的很普通,也不知道小舞為何如何滿足,既然她滿意,清辭自然也附和,“是啊是啊,他真好。”
“就連每天的衣服都是他洗的呢,只要他閑著,就不會讓我干活。”
“嗯嗯。”
清辭敷衍完,人突然的僵住了。
每天的衣服都是齊興洗的?
她習慣睡懶覺,等她每天起來,自己換在浴室的衣服都被收拾走了,洗得干干凈凈的晾曬在架子上。
她以為是小舞做的。
齊興不可能天天跑到她的浴室去,特地去撿她的衣服拿去洗吧?!
清辭也不敢直接問,只說:“洗衣服好麻煩,你起得早幫我洗了唄?”
小舞伸出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
“想有人給你洗衣服啊,你接受蕭太醫呀。”
清辭的臉色一寸寸的沉了下去。
小舞自顧自的說:“蕭太醫是貴公子,他是不可能給你洗衣服的。不過你嫁給他,多的是下人伺候你,吃飯都用不著你端碗的。”
清辭身子打了個寒顫。
此時,齊興洗好碗出來,還洗了盆果子帶出來放在她兩面前。
他隨口問:“在聊什么呢?”
清辭道:“在聊蕭遠,我打算接受他了。”
齊興笑著說:“那挺好,終于要修成正果了。”
清辭起身,“你們聊,我困了。”
“不吃點果子么?”
齊興的聲音傳來,清辭感到無比惡心。
小舞靠在了齊興肩上,附和道:“對啊對啊,早著呢,你這個夜貓子什么時候會睡這樣早,唬人呢吧。”
清辭背對著他們,眉頭皺成了川。
“小舞,誰敢唬弄你,我弄死他。”
她語氣突然的發冷,彌漫在空中帶來一絲涼意。
小舞看著清辭離開的背影,納悶,“清辭好像不開心?”
齊興問:“你們剛在聊什么,可能戳到她傷心處了?”
“沒有啊,我只是炫耀你天天給我洗衣服。”
小舞嘆息,“好吧,我再也不炫耀了,可能她真的傷心了。”
齊興摟住她吻了吻她的臉,“笨小舞,咱們要個孩子吧。”
小舞臉發燙,“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