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干為敬。
“拔掉這塊肋骨不容易,蕭遠,你舍得?”
蕭承書舉杯,“離了金陵城,我再不想行醫,我們男耕女織一世,可好?”
“不好。”
清辭搖頭,“我不會任何女工,我不要織繡。女耕男織的話我可以。”
蕭承書被她的“不好”打擊得不輕,聽到后來的話,又樂不思蜀。
“耕和織都我來也行,只要你不嫌棄。”
清辭兩杯酒下肚,很快就有點上頭,“喂,我忘了你喜歡果酒。小二!來壇果酒!”
她這一嚷,視線往小二那一瞥,瞧見了不得了的東西。
清辭猛得站起,搖了搖蕭承書的肩膀,“你看,那個是不是齊興?”
蕭承書順著她目光,看到齊興摟著一姑娘正往樓上去。
樓上有包間,還有廂房。這兩人干嘛去的顯而易見。
清辭一拍桌子,掄起袖子。
蕭承書握住她手腕,“冷靜。”
清辭看了他一眼,“你以為我要殺人?不,我不會隨便殺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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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點?”
女子看著掌心的幾顆碎銀嫌棄得很,“那小婊子拿不出錢了,把她賣掉得了。”
齊興從頭抱著她,吻著她脖頸,流連往下,“急什么,那肚子不還有用著呢,生幾個小的拿去賣豈不更好?”
女子愉悅得笑,“你該不會舍不得那小婊子了吧。”
“怎么會呢。”兩人纏綿著向床上倒去。
清辭扒著門,聽得火冒三丈。
小舞是這樣喜歡這個狗男人,為了他低頭借錢,心心念念著給他生個娃傳宗接代。
“一對賤人。”
里頭興致正濃,她在門外的怒罵不被所聞。
“先查清楚這女人什么來歷,”蕭承書輕聲說,“讓這對狗男女一起死。”
清辭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讓我冷靜?”
“還想讓你的小舞生孩子給他們拿去賣,這是人能干出的事情嗎?弄死得了。”
清辭多次在蕭承書面前說“我的小舞”,他便也張口就來。
蕭承書想想就生氣,“我們要是能有孩子,兩只手都捧不過來,哪里舍得賣掉。”
清辭點頭。
“嗯,該殺。弄死個人倒是容易,可小舞那我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早晚要面對的,早點抽身是福分。”蕭承書道。
清辭想了想,一腳踹開了房門。
蕭承書沒來得及捂住自己的眼睛,香艷的一幕落入眼底。
女子尖叫著往被窩里鉆。
齊興剛破口大罵,看清來人立馬萎了,他在清辭這里吃過大虧,被擰過的手臂還疼著,著急忙慌得跟女子搶被子遮掩。
蕭承書叫苦不迭。
“我說,你下次能不能說一聲,總這樣,我一個男子看見不好……”
清辭無語,“別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