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錯了,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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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月端著盆水回來,正巧看見謝菱要推開廂房的門。
“站住!”
她這一喝,謝菱馬上把手縮了回來。
“皇帝哥哥酒多了,我去給他送解酒藥。”
秀月對她沒啥好口氣,“什么哥哥哥哥,他的妹妹那都是公主,你是嗎?”
謝菱臉色難看,卻也不敢跟她對著干,“我只是來送個藥。”
秀月攤開手,“給我,我拿進去。”她補充道:“我主子不喜歡別人進他屋子。”
謝菱哪里拿的出解酒藥,她杵了會兒,知曉沒戲了,哼了一聲甩頭就走。
秀月本要端水進去,靠近門時聽到里頭纏綿的聲音,趕緊止住了腳步。
她這回要是還端水進去就太不懂事了。
主子總算出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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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很快借著酒勁睡了過去。
傅景翊看到淡黃色綢緞被單上一抹紅傻了眼。
他以為那一天在傅蕓煙的船上,清辭和蕭承書一定發生了關系的。
哪怕今天做了豬狗不如的事,她醒來什么也不會記得。
可現在……
現在?
他握住清辭的肩膀,把她掰過來面向自己。她睡得正香,被這一掰微弱得哼唧了一聲。
“我被人下了藥,我不是故意的。”
他頭痛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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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皇帝坐在床邊,一下子驚醒過來,抱著被子坐起身。
她馬上發現自己穿著整齊,松了口氣,就是渾身有點脫力。
傅景翊他低著頭坐在床尾,好像心事重重,清辭客客氣氣得問:“皇上這是怎么了?皇上在我房里是不是不合適?”
傅景翊抬眸看她,一雙幽遂的眼眸里愁云密布。
清辭再發現,這帳幔的顏色不對,被子也不對,這房間不對,不是她住的那間東廂房。
傅景翊艱難開口,“你還記得發生了什么嗎?”
清辭看著他奇怪的表情,迷茫搖頭。
傅景翊鼓起勇氣說道:“你醉了,謝菱那壺酒里下了藥,你跟我都喝了那壺酒。”
然后呢?
清辭還是一臉迷茫,“什么藥?”
傅景翊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只是低聲問:“清辭,如果一對男女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誤食了媚藥,然后發生了親密關系,男人是不是該把女人娶回家?”
清辭愣住了,“你是說,我們?”
傅景翊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迫切得看著她。
清辭的臉色一點點變得凝重。
她再看身上,這衣帶不是她的捆法。
一把掀開被子,床上的一抹紅刺痛了她的雙眼。
“我們?”
傅景翊有種大難臨頭的即視感,“是的。”
清辭仍沒有緩過勁來,醉過去的一切她并非全都不記得,只是模模糊糊得像夢一場。
深吸了一口氣。
“那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