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去哪兒知道嗎?”
“不知道啊!八成是楊府!”
“走。”
“去哪兒?”
“去楊府要人啊!帶路!”清辭不敢去想象楊霆會干什么,總之不會干出啥好事來,陸丹惠留在他那里越久越不安全。
陸平謙杵著不走,“我們要不要跟爹去說一聲?”
“說個屁啊!”清辭控制不住情緒罵了一聲,“陸天秦不會為了一個女兒跟楊太守對著干的!”
上回楊太守肯息事寧人,陸天秦已經感恩戴德,這回兒子擄了女兒,他說什么也不會去撕破臉的。
一個女兒,尤其是失了身的女兒,對陸天秦來說毫無用處。
陸平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師父說著“陸天秦”眼里好像有恨,好像對他輕視女兒的行為很篤定也深惡痛絕。
他失神的當下,清辭道:“你不去我去!”
陸平謙當然不會不管陸丹惠,“師父對我真好啊,連我姐姐都管。”
清辭突然想到身邊的蕭承書,對陸平謙說:“你把他帶回陸家去,我一個人去楊府最好,你們都別來。”
“不行,”蕭承書擔心道:“你讓我怎么放心。”
“我怕的是你給我拖后腿。”清辭再次對陸平謙說:“聽見了么?”
“聽見了!”陸平謙拉住蕭承書,手往另一個方向指,“師父,楊府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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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丹惠本來是不會跟著楊霆的人走的。
他派來的人說楊霆反省了這么些時日,追悔莫及,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給陸丹惠道個歉。
陸丹惠看來的小廝誠懇的要命,又想看楊霆追悔的樣子,就跟著去了。
誰知道,出了陸家的門沒多久,竟被楊霆的人硬拉上了馬車。
楊霆在馬車里坐著,沖她陰惻惻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聽說你最近過得不錯啊,我在家躺著,你天天招搖過市。”
“我本來就過得不錯,”陸丹惠覺得他命根子廢了以后人也變得陰陽怪氣了,瞧著也不像是來跟她道歉的樣子,心下有些慌,又不能露怯,提醒道,“你爹為啥不追究,心里有數吧,你家現在保得住保不住都未必吧。”
“我又不把你怎么樣,”楊霆保持著那詭異的笑容,“嫁給我之前,你就住在我楊府了。”
陸丹惠一愣,震驚罵出聲,“你有病吧?誰要嫁給你?”
“你爹要沒答應提親,我敢來帶人?”
一句話讓陸丹惠的心沉到谷底。
父親不是不知道,她跟楊霆有了什么樣的恩怨,再說了楊霆人都廢了,父親怎么能答應把她許給他?難道在他眼里,女兒真的什么都不是嗎。
陸丹惠漲紅了臉,“就算我爹答應了,成親之前我也不能住你那兒,于禮不合。”
“什么于禮不合,姑蘇城里還有幾個不知道你陸丹惠人騷又放蕩,早就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陸丹惠一巴掌想甩過去,被他牢牢按住手腕。
楊霆掐得極狠,陸丹惠很快感覺腕骨都快被捏碎了。
很顯然,他要娶她根本不是為了負責,而是為了方便折磨報復。
楊霆渾濁的口氣呼在她臉上。
“你放心,我會給你安排別的男人的。”
“你能不能做個人,”陸丹惠忍著手腕疼痛,死死瞪著他,“我好歹跟過你。”
楊霆冷笑一聲,“怎么,我安排的男人不行,賀錦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