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有妾的存在呢。”
“啊?”
“為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尋花問柳是風流,女人多幾個男人就是放蕩。”
清辭想不明白,“憑什么?”
“那你不如問問山中之王憑什么是老虎,”陸丹惠說,“憑它強啊。強者能主導他人,弱者俯首稱臣。女人斗不過男人,只能聽之任之了。”
這個問題清辭不是頭一次去想,也不是頭一回聽見這樣的回答。
女人怎么就斗不過男人了呢?
清辭問:“你說,如果女人能當官,是不是就能斗得過男人了?”
陸丹惠仿佛聽了個笑話,“女人不可能當官的。”
“如果可以呢。”
畢竟君無戲言啊。
“哪里來這樣的如果,”陸丹惠起身,“我回陸家了,今天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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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府的朱管家到得比她們早。
陸天秦在大門口跟朱管家談得很融洽,一看陸丹惠和清辭回來了。
朱管家早就告訴了她,丹惠身邊這個女子在楊府殺了人,還把人扎得千瘡百孔,死相讓人看一眼就要做噩夢。
果然,她倆身上都有血跡,清辭身上更多。她們這一路回來,估計嚇到了不少人。
陸天秦粗眉一橫,厲聲道:“你還有臉回來,去楊府鬧了什么事兒?”
清辭翻了個白眼,鬧事的明顯是她,丹惠哪里鬧得出那么大動靜。陸天秦卻不敢說到她頭上去。一是不明底細,二是他永遠窩里橫。
陸丹惠眼睛紅了,“爹,你該問問楊霆對我做了什么!”
“人家不計前嫌肯娶你,是你的福氣,你還以怨報德,我怎么養出你這樣的女兒。”
陸天秦一臉嫌棄,眼下他只著急平息楊家的怒火。
“就算楊霆一心想整死我,爹還是要把我往狼窩里送是嗎?”
陸丹惠第一次發現她沒有家了。
而她的父親,在聽到她這樣說之后,神色仍沒有一絲動容。
陸天秦雙手負在身后,居高臨下寡淡涼薄得看著她,“丟人現眼的東西,你小娘沒教會你自重,到現在還要給楊霆潑臟水。我告訴你,嫁夫隨夫,楊霆就是叫你死,你也自己老老實實爬棺材里去。”
陸丹惠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
清辭撈住她手臂扶穩了她,把她護在身后,對著陸天秦嗤笑了聲。
“怪不得姑蘇城中人都說陸天秦是個吃軟怕硬的,人家都欺負上門了,還能把女兒送出去供人家蹂躪。今后誰不知道,姑蘇陸家是最好欺負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