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了心里頭的怪異,想順著女子教他的去做,結果就是不行。
可他不能讓外人知道他不行,更不能讓宸妃知道,否則宸妃一定會棄了他這個兒子,另挑別的皇子。
他紅著眼真誠的對那個女子說:“我不想毀了你一生,我覺得你是個活生生的人,不該淪為我的一件工具,這樣對你不公的事我做不到。如果真到那一步,我希望是八抬大轎洞房花燭娶你為皇子妃的那天。”
女子感動得痛哭流涕,“可是今天殿下如果不那樣對我,會被人恥笑的呀。”
何止是被人恥笑,會直接失去爭儲的機會。
他說:“即便如此,我也不忍傷害你。”
那個女子很懂事,她將自己破了身,然后去交差。
很可惜,她只感動了自己。
陸平謙道:“我的那些個妾室,個個都比師父有女人味,得多想不開的人才娶我師父這樣的媳婦兒,哪天惹她不高興了天靈蓋都給你掀了,你敢有意見嗎?打也打不過,這樣的女人你還想收進后院呢?是因為有難度才感興趣嗎?是不是生活太如意了啊?”
傅景翊自嘲道:“可能是吧。”
“所以啊,哥,想開點,”陸平謙比他矮一點兒,抬高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擠了下眼睛,“我那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姑娘,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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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書被踹開滾到地上,帶翻水盆。
他沒有從水里起來,任由水在身下蔓延,浸透他的衣衫。他干脆仰躺在了水里,尚有余溫的水讓他清醒一點。
清辭想去拉他起來,身子一動,還是坐回了床上。
她本來沒想這么使勁,可他跟瘋了似得纏著她,根本無視她的拒絕。
只好一腳踹他下去。
“對不起。”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道歉,她希望他心里好過一點,別這樣。
蕭承書閉上眼睛,跟死了一樣。
清辭沒有去拉他起來,只靜靜地看著他,看了許久,她說:“我們要和離了,我是認真的。”
他側身,像蝦一樣蜷起身子。
“是我冒犯了,我是畜生。”
他的聲音啞得像被熱水燙過。
清辭搖了搖頭。
他不是那樣的人。
百花宴上,她愿意幫他解媚毒,可他不要,他說明媒正娶的時候才會要她,在那之前,他不舍得讓她成為患得患失的女子。
這一回,他是沒有辦法了,想用這種行為表達他不介意了,表達他的愛。
可是人生已經錯過了,她已經決定走別的路,不會再與他跨越那一條線。
蕭承書感覺自己像沉在大江里,無人撈起的無助,他快要窒息了。
清辭這一腳踹得很用力,這個痛意味著他無論怎么做,怎么改,她都不會接受了。
清辭去柜子里拿了衣服,站在他身邊。
“起來,換衣服。”
蕭承書聽話得爬起來,從她手上接過衣服。
她從床上鉆進了被子里。
他換好衣服,對她說:“放心,我沒事,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門開,又關上,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