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有喜了。”
從郎中那兒出來,清辭整個人都是懵的,差點連求醫的銀錢都忘了給。
每一回都沒有喝避子湯,有了孩子算不上意外,可是……
哪怕是刀橫在脖子前,她都沒這樣不知所措過。
她當娘了?她有孩子了?
這是她的孩子,也是皇上的孩子。
她在腦海里幻想出了一個孩子的模樣,這個孩子無論像他還是自己,都好看。
她的手撫在腹上,什么也感受不到,可就有一種奇異的甜蜜涌入心里。
這是她的孩子,流的是她的血。
她坐在街邊的石階上愣神了一整天,看人來人往,看孩子們跑來跑去。
直到天黑,她走到客棧前,忽然把往里踏的腳收了回來,轉而去了皇宮。
皇上交代過,清辭出入乾清宮無需通報,再者她是唯一留宿過乾清宮的女子,宮人便就沒有攔著,任由她進去。
傅景翊在她鉆進被窩里那瞬間醒了過來。
他屏息等著,果然,她像貓兒一樣鉆進了他懷里。
聞到她淡香的頭發,傅景翊心里像開遍了山花,滿足愉悅。
傅景翊揉了揉她的后腦勺,一時竟不知說什么。
問她是不是回來了,是不是選擇了他?
是不是出去一趟,終于發現早已對他心動?
這些他都問不出來,更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清辭握住他的手,往她腹部帶。
傅景翊以為她的動作是還要往下,可她停頓在此,把他干燥溫熱的手掌按在她的小腹上。
“這是……”
“我聽說嬪位以上的份子才能養自己的孩子。”
傅景翊淺吻她的額頭,“是啊。”
“所以皇上如果不給我嬪位的話,我會走的。”
傅景翊平時很聰明,可這時候他就是沒聽懂她的話,只當她一味在意位份。
“傻瓜,你的追求就這?”
清辭沒有說話。
傅景翊溫聲道:“先封你為妃,待你生下皇子,便能理所當然的封后。清辭,你是能當皇后的人。”
清辭在腦中迅速的思索。
以她的身份直接做皇后肯定不行,不過那應該也是早晚的事,畢竟皇上碰不了別的女人。
那么她生下來若是男孩,那就是嫡長皇子,妥妥的太子。
等她熬死了皇上,那她就成了太后。
呸,他好歹是孩子的爹,怎么能這么想。
清辭在心里罵了下自己,柔柔弱弱的對皇上說:“妾身福薄,怎么能做皇后呢,妾身不配。”
傅景翊默了一會兒,道:“你可以跟朕正常說話嗎。”
她一裝柔弱,傅景翊就感覺汗毛立起,莫名心悸。他本就不喜歡柔弱女子,而她一裝柔弱,傅景翊就好像看到了一只披著兔子皮的狼。
柔弱是她干的事嗎?
只會暴露她的刻意,暴露她的口是心非。
偏偏她就喜歡在他面前這樣。
矯揉造作并不是對每個男人都有用的,她似乎不明白。
清辭道:“君無戲言就成。”
他兩片薄唇覆上了她的嘴,手從她小腹上,游走到她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