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
他不再說話,完事后躺在一邊,沉沉睡去。
蕭承書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那么生氣。
氣得甚至想進宮去質問她,你為什么讓沈柳茵叫我蕭遠,利用我的情意有趣嗎?
你就那么急著擺脫我。
他不得不承認,他就是想用他的“放不下”,換她心里一席之地。
可為什么她要這樣驅逐他呢?
說完她婊子無情,說完她人盡可夫,又想跟她說我錯了,我不該這樣的。
可是為什么,就剩他一個人在痛苦了呢。
他是那么驕傲的人,對什么都不太在意,可現在,他感覺自己被一個女人玩弄了。
傅蕓煙對他那么執著,沈柳茵也為他費盡心思,憑什么她說放下就放下,還撮合他和別人呢?
這難道,是他輕負了傅蕓煙的報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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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書沒再拒絕沈柳茵替他穿衣。
用早膳前,他持著沈柳茵的手去向父親母親敬茶,父親終于對他有了笑意。
“皇上允你入刑部了。”
蕭承書神色未動,“兒子無能,多虧有個好父親。”
“你告訴爹,為什么要入刑部?”
“對律法感興趣。”
“好。”
蕭躍林一大早就聽下人說了,這個兒子昨夜跟兒媳同房而寢了,他想大概是那妖女被封妃的緣故,這樣也好,兒子總算想開了。
“你明日就去刑部報道,做事踏實些,別給為父丟人。”
蕭承書點點頭。
“今日多陪陪柳茵,明日起便沒那么多空閑了。”蕭躍林交代道。
“是。”
出了堂屋,沈復在屋外等著,他聽說了蕭承書去刑部任職的消息,來約他下酒樓慶祝的。
他搭上蕭承書的肩膀,“想開了,不做太醫當官去了?”
“嗯。”
蕭承書本可以與他秉燭夜談,可現在他發現自己就算面對沈復,也沒什么話好說。
沈復也習慣了他死而復生后這個德性,對沈柳茵笑笑,“阿茵,你跟了這個木頭憋屈不憋屈。”
沈柳茵親密挽上蕭承書的手臂,“他對別人不好,只對我好。”
沈復根本不信她的話,對蕭承書道,“我真拜托你對她好點。”
“我沒對她不好,”蕭承書說,“不是要下酒樓么?”
“好下酒樓去!”沈復道。
沈柳茵松開蕭承書的手臂,交代沈復說:“哥,你看著他點,別讓他喝多了。”
“喝多了也是送你床上。”
沈復對她擠了下眼睛,一切了然于心的模樣。
蕭家出去走百米路,便有個酒樓。
沈復一路搭著他肩膀,裝作不經意的提道:“皇上封那個女人做元妃,朝臣反對,你猜皇上是怎么說的?”
蕭承書道:“你聽說的我當然也都聽說了。”
“皇上這樣不講理還是頭一遭,”沈復忍不住笑出聲,“有此遺孀讓你死而復生,所以她是大吉之女,封為元妃,是為了造福江山社稷?扯上了怪力亂神之說,朝臣們都不敢反駁。”
蕭承書低低笑了一聲,“屬實不要臉。”
“就是。”
沈復隨口附和完,愣住,“你說什么,說誰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