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讓人來收拾了,朕想喝點,你今夜不要過來。”
宋寧沒搞懂。
又變卦了,可是不讓她過來是什么意思?
這是在提防她?怕她對他……
宋寧舉起三指,道:“我發誓,絕對不會在皇上喝醉之后動手動腳。”
傅景翊挑了挑眉,他怕的又不是她,而是自己把持不住。
雖然他不認為自己能堅守一輩子,可這一陣子他還是不想那么做。
宋寧又說:“如果今晚我對皇上動手動腳了,就罰我永遠不能踏進皇……”
“不必,”傅景翊打斷她的話,“朕還是不喝了。”
不知道說一半的毒誓會不會兌現,保守起見今晚還是什么都不發生的好,他不再喝了最為妥當。
傅景翊去御花園的亭上吹夜風,宋寧就去取來披風,抖開給他披上。
“對羽國的這一戰是朕一意孤行。”
他從未在宋寧面前提起過政事,今日算是開了先例。
“憑什么司覃然可以在我朝來去自如,肆意逞兇,甚至皇后失蹤很可能與他有關,朕卻不能動他,還要顧及會與羽國撕破臉?羽國若將祁元朝放在眼里,便不會如此。”
皇上在朝堂上起初的決策,只是將司覃然驅逐出境,朝臣們不同意。
朝臣們幾乎一致認為,兩國友好更為重要,畢竟羽國與祁元朝數百年來和睦共處,怎能容不下鄰國王子。
直到司覃然殺了祁元朝一位親王,朝臣這才支持皇上問羽國要個交代。
羽國抵死不認,并強硬要求祁元朝護送司覃然回國。
皇上便將司覃然的罪行昭告天下,并在城門之下,對司覃然處以極刑。
再對羽國起兵動戈。
如今僅兩年的時間,祁元軍履履大捷,甚至大有破了天峽關之勢。
天峽關堪稱羽國的銅墻鐵壁。
羽國曾有句話,關在國在。天峽關一破,百姓人心惶惶紛紛逃竄。
這一仗羽國不占理,百姓民不聊生,也對王室大失所望,國內四處集結起義大鬧官府,羽國這才有了降意,派使臣前來簽署降書。
使臣已到金陵城,明日便會將降書送呈御前。
賠款,割地,屈尊,這些都是羽國即將付出的代價。
“皇上說,皇后的失蹤很可能跟他有關?”
傅景翊點頭,道:“刑罰用盡了,什么也不招。”
宋寧有個很不好的念頭。
皇后若在司覃然手里,他出了那樣的事兒勢必會拿皇后相要挾。可是他沒有。
這就說明皇后不在他手里,又或者如蕭承書所說,皇后已經死了。
她能想到的,皇上勢必也會想到。
宋寧偷偷看了眼皇上的臉色,他想喝酒究竟是為了什么?
她拉住他的衣袖,又順著衣袖一點點的握住他的腕部,慢慢下滑,把自己的手塞進了他掌心里。
“有一個忘卻痛苦的辦法,皇上愿意試一試嗎?”
傅景翊覺得這話很熟悉,卻想不起是在什么時候,誰說起過。
他側首看宋寧,他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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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寧一杯又一杯給他倒酒,傅景翊酒量也不好,很快雙頰緋紅了一片。
走路不太穩,人卻是清醒的。
宋寧把他扶到床上,吹滅了很多燈,才去幫他脫衣服。
傅景翊翻了個身,把她壓在身下,帶著酒氣在她耳邊說:“這種事,還是讓朕主動吧。”
雖然他這么說,她還是先把唇送上去,翹著脖子先吻住了他。
他沒給自己遲疑的機會,扶住她的后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衣服飛落糾纏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