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祖宗,考慮什么?人家遠道而來,習了一年的祁元禮儀,考慮一下就走了?她就是愿意回去,北濱容得下一個被退貨的公主?”
清辭也明白她說的道理,可這心里就是很不舒坦,“他把玉芙宮給她,特地指了個帶玉字的宮殿,他有心了。”
小舞嘆息,“你不是不知道,他是皇帝。”
傅景翊下朝后沒來鳳鸞宮,清辭就找去了乾清宮,得到的答復是:皇上去了玉芙宮。
清辭想去玉芙宮看看,被蓮兒死活給勸住了。
“使臣還沒走,這兩天皇上演也得把對玉妃娘娘的寵愛演出來,您可千萬別鬧。”
“我沒有想鬧。”
清辭說完就出了趟宮,去陸平謙的府上找了陸丹惠,什么話也不說就抱住她。
陸丹惠抱著突如其來,突然撲進懷里的清辭連連嘆息,“他是皇帝啊……”
“我懂。”清辭說,“什么也別說,讓我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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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翊陪著鸞冰玉吃了頓點心。
鸞冰玉穿得風涼,舉止倒幸虧沒有太輕浮,不像某些妃嬪一樣喜歡有意無意的去碰到他。
“陛下過來玉芙宮,貴妃姐姐要不高興了。”
傅景翊也想到了這個,一會兒肯定得去哄她。
鸞冰玉笑著說:“貴妃姐姐醋意真大,私底下跟陛下您鬧鬧也就罷了,昨日那樣的場合她竟然如此不識大體,要替陛下您做決定。”
傅景翊淡淡目光落在她臉上。
“她善良,不想你在宮里枉費余生罷了。”
“怎么會是枉費呢,”鸞冰玉給他倒了杯酒,嫵媚一笑,“能陪在陛下身側,與有榮焉。”
沒來由的,傅景翊心里想,這個女人若是去青樓肯定能做個花魁。
鸞冰玉一個眼色,她的婢女都盡數退出去,還帶上了門。
傅景翊脊背開始發涼。
鸞冰玉手伸到他腰間,握住他腰間那塊翡玉,牽引著他往床上去。
傅景翊站定在那里,道:“祁元的規矩,要等禮部擬好日子,那一日你受封為妃,才能與朕有肌膚之親。”
鸞冰玉微微詫異,“可我聽說不是這樣,陛下可以在任何時候寵幸任何女子。”
“胡說,”傅景翊正色道,“為君若能胡作非為,與禽獸何異。”
鸞冰玉握著他腰間佩玉的手還是沒有松開,一雙美目凝望著他。
“陛下可以對我胡作非為,冰玉生來就是陛下的人。”
傅景翊心想,那你真是倒了血霉。
“朕還是希望先給你名分,耐心等等。”
其實他也知道,短暫的敷衍沒什么用,他最好是真實寵幸了這位公主,待她誕下皇嗣兩國友誼更為堅固。
他并非不想做個政治種馬,可是這位公主稍稍靠近一點,他就開始懼怕了,仿佛下一刻就要當面嘔出來。
傅景翊又覺得不是他的問題,鸞冰玉這么好看一張臉,偏要穿的跟青樓女子似的,他就難免泛惡心。
才不是他有病,也不是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