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青容與他們終于回來了。
杜心遲并未把之前這里出現裂縫的事情告訴他們,不是不想說,而是實在想不到理由怎么解釋裂縫又沒有了。
不過本以為他們是受那幾個異族蒙騙,真正的裂縫其實在這里,可聽青容與和汝曼琪說話的意思,那里確實有一個,而且裂縫的大小,遠遠超出了兩人的預料。
本來,憑借兩人的力量,封印這么一個大裂縫不會這么快,但就在封印過程中,不知道為什么,封印速度莫名就加快了,速度提升了至少三倍。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種情況在其他同一時間封印裂縫的咒師那里都發生過。
汝曼琪和青容與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結果,最后猜測可能是陣法的原因和他們力量恰好形成了某種巧合。
一夜的大雨過后,第二天太陽終于舍得出來了,高高興興的用它炙熱的光線跟地面的一切生靈打著招呼。
杜心遲他們今天早早起來趕路,聞著雨后森林中清新的味道,感覺整個人都被洗滌了一般。
今天三人趕路很平靜,沒有遇到異族,也沒有碰到什么裂縫。
眼瞅著太陽漸漸西沉,三人準備沿途物色一個比較適合今天休息的地方。
杜心遲正四處看著,忽然一只不長眼睛的小蟲子鉆進了她的鼻子里。杜心遲不舒服的用鼻子噴了一下氣,小蟲子就這樣暈暈乎乎的被噴了出來。
而同小蟲子一起被噴出來的還有某種溫溫熱熱的液體。
鼻涕?!
杜心遲有些尷尬的趕緊用手擦了擦了,應該沒人看到吧?
可當她低頭,看到手上鮮紅的一片后,馬上反應過來,噴出來的似乎不是鼻涕,而是鼻血?
她流鼻血了?
自小學畢業后,她好像就沒再流過鼻血了。
真是久違的感受。
“小西施,你……流鼻血了?”走在一邊的汝曼琪最先發現杜心遲半張臉上的鮮血。
杜心遲擺擺手,表示沒事。
可配上她那一滴一滴不停往下落的鮮血,怎么看都不像沒事。
三人趕緊停下來。
青容與第一時間為杜心遲治療。
可這次治療的效果好像并不那么明顯,鮮血并沒有立刻止住。
“你這鼻血流的不正常。”汝曼琪推開青容與,為杜心遲檢查起來。
經汝曼琪這一提醒,杜心遲忽然想起昨天她用過真言術,算算時間,懲罰也差不多該到了,難道這鼻血就是懲罰?
可,以往這種傷痛的懲罰,咒術是可以治愈的啊?
難道和剛剛那個小蟲子有關?
那蟲子不會是什么兇猛的毒蟲吧?
杜心遲趕緊比劃著把剛剛有只蟲子飛到自己鼻子里的事情告訴汝曼琪。
“應該和蟲子沒關系,你身上并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汝曼琪道,確切的說,她檢查不出對心遲身上有任何問題,和眼瞎腿殘的時候完全一樣,她有理由懷疑這又是她那什么家族遺傳怪病。
“容與,先給她吃顆補血丹。”汝曼琪道。
這補血丹不知道是什么煉制的,有股腥氣,和辟谷丹的味道比起來,簡直不要差太多,杜心遲有些嫌棄的咽了下去。
汝曼琪見她這樣,忍不住教育道:“你現在還嫌棄,如果找不到止血的辦法,在這么流下去,你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而死,到時候吃多少補血丹都沒用了。”
不能吧?
她只是封住了一個裂縫,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沒必要用這么殘忍懲罰對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