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杜心遲看著一路沉默的青容與,用疑惑的眼神詢問他這是怎么了?
看著杜心遲,青容與沉默了一會兒吐出兩個字,“心遲?”
明明是很輕的一聲呼喚,但卻聽的杜心遲心驚肉跳,差點兒忘了這件事了。
“心遲,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青容與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再加上他現在聲音中特有的陰冷,杜心遲越發的心驚膽戰。
杜心遲:我可以解釋!
“我聽著。”青容與并未像以前那樣,抱著杜心遲坐著,反而是坐在了杜心遲對面。
聽著他現在那冷冰冰的語氣,再加上沒了溫度的冷硬聲音,杜心遲忽然覺得有點小委屈。
杜心遲:我本名叫杜心遲,西施這個名字是因為巧合。
杜心遲寫的很慢,因為她內心非常復雜和糾結,名字可以說清楚,但她不知道該怎么跟青容與說她母親的事情。
畢竟,藍家和青紫兩家的恩怨就是因為她母親的事情而起。
“是因為西施煎餅果子?”青容與道。
杜心遲微微又些驚訝,竟然一下就猜出來了?
杜心遲點點頭,雙方又陷入到了沉默中。
整整沉默了一分多鐘,青容與確定她不打算再說些什么后,開口道:“沒有了?”
杜心遲抿了抿嘴唇,看了青容與一眼,又快速的移開了視線。
說,還是不說?
青容與嘆了口氣,道:“你的母親是藍初柔?”
杜心遲猛的把頭抬起來,他知道?!
“這并不難猜,沒必要這么驚訝。”青容與道。
杜心遲:“……”不難猜……嗎?
“……你也認為是我母親為了我爹,故意害你母親?”青容與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杜心遲沒想到青容與會問的這么直接,這已經不是捅破窗戶紙了,是把窗都直接卸了吧?
太過直接的問題,讓杜心遲一時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青容與并沒有催促,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杜心遲,耐心的等她一個回答。
但事實上他的內心并沒有看起來那么平靜,哪怕是因為受到魔器的影響,讓他整個人冷酷了很多,此刻依然無法保持冷靜。
過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杜心遲慢慢寫道:我不知道。
杜心遲:可以肯定,我母親當年并沒有死。但我長這么大,母親也從未跟我說過她曾經的事情,如果不是遇到藍家的人,我至今都不知道我母親是藍家的人。
雖然只寫了這么幾個字,但杜心遲卻覺得這幾個字比當初寫上千字的作文還累。
這也是她第一次這么認真的跟別人說出她對這件事的想法。
杜心遲活動了下手指,繼續寫道:當年發生了什么,怕是只有當事人知道,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能讓一個人改名換姓、對曾經的事只字不言?
杜心遲:說實話,我現在也不知道該相信誰。
一直被壓在心底的大石頭這樣被翻了出來,杜心遲只覺得一陣陣的煩躁不安。
青容與會如何做?
是相信他的母親,從此他們兩人斷交,還是相信她,和他家人反目?
這次,兩人沉默的時間是前所未有的長,長到仿佛過了一輩子一般。
在這長久的沉默中,兩人內心的煎熬也只有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