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云約了江意吃飯。
先前江意回江公館后,江家其他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江意剛開始就讓江雨瀟丟盡了顏面,以后哪里還能讓江公館太平?
直到江意要入職恒江,江會鋒還把她安排在了項目部,大伯那邊自然就坐不住了,這簡直就是把一顆定時炸彈放在了項目部。
“聽說你回江公館了,還適應吧?”
聽到江錦云的詢問,江意笑了一聲,“我這個人不喜歡說廢話,堂哥有什么事情,直說好了。”
“我能有什么事情?這不是你要來恒江工作,我提前見見你。”
江錦云還是客套了一句。
“先前你和雨瀟鬧得不開心了,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來我們項目部,我保證江雨瀟無法在公司內部為難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要是出了事情,我們項目部也難辭其咎。”
江意漫不經心地轉了轉手里的茶杯,“是這個道理。堂哥和大伯也不用太擔心,我在恒江就是掛個閑職。”
她抬眸看向江錦云,風淡云輕的語氣,卻透著狠厲,“我和江雨瀟呢,不是鬧了點不開心。我和她之間,不是她死,就是我活。”
江錦云懂了,這就是奔著江會鋒父女去的。
想到六年前的往事,江錦云忍不住問道,“你哥那事,難道和江雨瀟有關?”
她砰的一聲將茶杯放到了桌上,茶水都濺了出來,“別人家里的事情,那么好奇干什么?免得好奇心害死人。”
江錦云對上那雙陰戾幽深的眼眸,心中莫名一緊。
只要提起江儒,江意就和碰了逆鱗一樣,誰都不會給面子。
兩人間的氣氛頓時就有些尷尬。
江意低頭看了眼手機短信,銀灣國際還是沒查到哥哥的下落。
她眉心微皺,有點煩躁,就站起來對江錦云說,“我去上個洗手間。”
順手拿了包里的煙,沒有去洗手間,而是去了這一層的安全通道。
剛把煙點起來,安全通道的那扇門就有人推了進來。
看到那張俊美清貴的容顏,江意先是詫異地挑了下眉梢,然后不受影響地點燃了打火機,直到宋饒把她手里的煙取走了。
她語氣不悅,“你干什么?”
宋饒把她口袋里的那包女士煙也拿走了,“說了讓你別抽煙。”
她忍不住好笑,“你有什么資格管我?”
宋饒把那包煙精準地扔到了不遠處的垃圾桶,手里拆了一顆薄荷糖,要往江意嘴里塞。
她偏頭躲開,宋饒就強硬地捏著她的下巴,把薄荷糖塞進去了。
指腹碰到她柔軟的唇瓣,他的眼眸更暗了一分,聲線冷漠,“下次別再讓我看見。”
宋饒轉身往出口走去,江意抿著薄荷糖在嘴中轉了幾圈,然后走到垃圾桶旁邊,吐掉了。
他停下腳步,就聽見身后的女人譏諷地說,“你算什么東西?”
清貴斯文的男人走了回來,將她堵在了樓道的角落,低頭便吻住了她的唇,把江意的所有反抗都制衡了下來,逼仄的環境里,他晦澀的眸光帶著極強的掠奪感,哪怕她咬了他的唇,依舊絲毫不介意地繼續攻城略地。
這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是江意從未體會過的,哪怕是在秦謹臣的身上。
宋饒,比秦謹臣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