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江意準備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江會鋒。
“工作怎么樣？”
江會鋒看似隨口問了一句。
江意看向他。
她的視線總是陰沉沉的，“你們防我防的真緊，那么怕我弄垮恒江？”
江會鋒笑了一聲，“恒江立足S市那么多年，更是由我一手打造成為S市排名前五的頂尖公司。你一個小小員工就能弄垮，也太看不起我江會鋒了。”
他語調一轉，“而且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恒江越來越好只會對你有好處。”
江意沒說話，慢條斯理地吃著早飯。
江會鋒站起來，視線掃過她，“身為孕婦就不要太操勞了，不用把公司的事務太放在心上。和你媽一樣，享福就行。”
他先去公司了，江意還在吃早餐，卓雅也在。
江意差不多吃好的時候，卓雅欲言又止了一會兒，還是問她：“公司出什么事情了嗎？”
感受到江意的視線，卓雅呼吸一緊，又說道：“這周末你弟放假，你和他說說公司的事情唄。他這段時間對學習上心了很多，月考還考了全校前十。等到以后他畢業，就能來公司幫你的忙了。”
江意的眸光沉了沉，彎身，將手撐在桌沿上，從上而下地俯視卓雅，令她壓力倍增。
“卓雅。”
她從來不叫她媽，也不叫江會鋒爸，都是直呼其名。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江宸以前每次考試都是倒數。他要是一直這么保持下去，你又不懂公司管理，你打算怎么辦？而且成績好，不代表就會管理公司。”
“他是我的兒子。”卓雅吶吶地說，“我相信他可以的。”
江意拿起手邊那個喝完的牛奶杯，就這么砰的一聲砸碎在了卓雅的腳邊。
“江儒不是你兒子？！當年但凡你硬氣一點，把他送去醫院，他就不會死！你不就是怕嗎？怕江會鋒不要你，怕丟了這些榮華富貴！”
江意紅了眼，發了狠，卓雅被她嚇得身體哆嗦，僵坐在位置上不敢動。
“身上流著你這種廢物的血，讓我覺得惡心！”
江意留下這么一句話，就走了。
卓雅淚眼模糊地看著她的背影，身體癱軟地從椅子上滑落。
她一片一片地撿起那些玻璃碎片，細嫩的手指被割出了血痕，眼淚混著血水。
傭人上前來，“夫人，我來收拾吧。”
“不用。”她聲音哽咽，“你們都出去！”
傭人們訕訕地退出了餐廳。
“不能去醫院。”
“不能去醫院。”
她如瘋了般地輕語喃喃，不知覺地握緊了手里的玻璃碎片，掌心扎了個鮮血淋漓，她卻像沒感覺一樣。
“啊！”她崩潰地癱坐在地上，“小儒...”
外面，江意開車去公司。
白色沃爾沃剛啟動的那一刻，江意就接到了一通電話。
江宸打來的，開口就討好地叫了一聲，“姐。”
江意伸手抹去眼角的酸澀，對他沒什么好脾氣，“有事就說，沒事就滾。”
“我考試作弊被發現了，老師讓家長來一趟學校。你別告訴爸媽，你來一趟學校唄？”
“......”他媽的，又一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