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啟洲發愁的皺眉:“按理來說應該有,不過我目前并未發現明確的證據。只是你也知道,涵兒的病太過嚴重,吃了解憂草最多只能讓他撐一段時間。他的病并未被根治,接下來還有可能犯病。”
“你確定沒辦法根治?”容湛皺眉問道。
“你也知道我雖然師從鬼醫,可我并未學到我師父三分之一的醫術,唯有他老人家那般的奇才,才能學走全部,我顯然沒有這個天分。”孟啟洲垂眸遮掩住眼底的失落,“我師父云游四海,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所在,不然,若是有他老人家出手,或許有七八成把握能根治。”
“我已經派人去尋求鬼醫的下落了。”容湛說道。
“父王。”容涵坐在原地聽了半天,只覺得無趣極了,此時忍不住打斷了容湛,“父王,我要出去玩。”
“去吧,就在花園里,不要走遠。”容湛難得帶容涵出來,不忍心拒絕他。
而且,他接下來要和孟啟洲商量的事情,不方便讓容涵知道。
容涵離開后,容湛舉起酒杯將其中的桂花釀一飲而盡:“這次我外出,遇到一名女郎中,她斷定我所中之毒名為閻綺羅。”
“什么?!”容涵所言實在太令孟啟洲意外,他放下了送到了唇邊的酒杯,追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容湛沒有隱瞞,迅速的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講述了一遍。
孟啟洲聽完了容湛所言,依舊是一臉的難以置信:“若這位顧娘子所言是真,那她的醫術可就在我之上了。但我之前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如此厲害的女郎中,她師從哪里?”
他之前也幫容湛看過他身上所中劇毒,可以他的醫術,根本就判斷不出容湛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更別說尋出解毒之法了。
“不知。”容湛淡淡的回了兩個字。
“你都把性命交到她手里了,也不打算打探清楚?”孟啟洲無奈的問道。
“她是第一個能看出我中毒的人,她說有把握治好我,便讓她一試。”容湛說道。
孟啟洲揚了揚眉梢,頗感興趣的問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你如此信任一個外人,想這位顧娘子到底是何許人也,竟能令你刮目相看。”
“并非信任,不過是有趣而已。”容湛說話間,下意識的動了動手掌,捏住了藏在袖籠中屬于顧清雪的手帕。
“果真如你所言?”孟啟洲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容湛抬眸,目光微涼的掃了孟啟洲一眼。
孟啟洲立刻打了個激靈,岔開了話題:“若這位顧娘子醫術高明,你大可請他去看看涵兒的病。”
“我正有此意。”容湛應下后,拿起了竹筷,慢條斯理的繼續用膳。
這邊,容涵才來到了的花園里,便聽到了一陣歡聲笑語。
容涵的腳步不由的一頓,眼底騰升起了疑惑。
居然有其他人?
醉仙居的花園人跡稀罕,容涵在這里還從未遇見過其他孩子。他天生喜歡安靜,加上花園中風景優美,他早已經將這里看做他的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