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顧清雪的傷勢并不嚴重,容湛很快放開了她,并從袖子里取出了一瓶膏藥,涂抹在了顧清雪的傷口上。
淡綠色的膏藥散發出了淡淡的清香,涂抹在傷口上的瞬間便不再流血,甚至還傳來了陣陣清涼的感覺,讓顧清雪不禁長舒一口氣。
“手帕拿來。”容湛看著顧清雪的傷口,朝著她伸出手。
顧清雪另一只手在袖子里掏了掏,立刻取出了手帕遞給了容湛。
容湛接過,咬住其中一角,手上用力一撕。
只聽滋啦一聲,手帕便被撕成了兩塊。
顧清雪心疼的皺眉,嘴上嘟囔一句:“王爺,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一條手帕了。”
容湛好像是沒聽見顧清雪的抱怨,淡定的伸手,將布條纏繞在了顧清雪的手指上,充當紗布,護住了她的傷口:“庫房里多得是手帕,一會兒讓管家送到你的房間,你隨便挑。”
顧清雪一臉無奈,只得道謝:“多謝王爺。”
“做飯的事情交給下人,你告訴我,剛才為何那么不小心?本王有那么嚇人嗎?”容湛的目光停留在顧清雪身上。
“那倒不是,是我在想事情。王爺,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大年初一的皇宮宮宴,你能不能帶著我一起去?”顧清雪看向了容湛,試探性的問道。
她還記得容涵剛才說過,王爺并不喜歡去參加宮宴,她如此拜托他,也不過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
畢竟,容湛是容涵的親爹,這親爹也該為了孩子的安全出一份力才是。
容湛有些意外,他垂下眸子,見顧清雪看似淡定,實際上白嫩的鼻尖已經滲透出了細細密密汗珠,一副很緊張的樣子。
容湛見此一幕,眼中流光轉動。
不過是拜托他一件小事而已,她至于如此忐忑?
“可以。”容湛動了動薄唇,輕輕的吐出了兩個字。
“果真?多謝王爺!”顧清雪像是生怕容涵會反悔,一臉激動的笑著說道。
容湛見顧清雪開心,唇角也跟著泛起了一抹弧度:“你不是向來對這些宴會不感興趣?這次怎么有這番雅興?”
顧清雪總不好和容湛說實話,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道:“自從為我爹爹證明清白后,我便明白沒有權利在朝堂中很難存活。留在宮中侍奉,確實不是我本意,不過木已成舟,我總不能能抗旨不遵,便只能想辦法,在陛下面前多多露臉了。”
容湛靜靜垂眸看著顧清雪,對上了她黑白分明的眸子,心中十分清楚,顧清雪正在說謊。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追逐名利的人,不然的話,當時皇帝要將她留在宮中的時候,她也不會大受打擊。
由此可見,她一定還有其他目的,讓她即使說謊,也一定要去宮宴。
顧清雪見容湛一直沒有開口,心里不禁開始打鼓:“王爺,你這都答應我了,應該不會反悔了吧?”
“本王向來言出必行,到時候,本王會對外介紹,你是本王所帶來的女眷。”容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