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痛感全部消散,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苗奇奇身體舒展,冷笑著看向苗丞相。
她在替原主悲哀,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才能攤上這么一個爹,對自己的親女兒也下的去手。
果真是君排在首位,不過沒關系,自己既然占用了人家的身體,那這個仇,便幫她報了!
苗丞相叫囂道:“怎么樣?是不是不疼了?這蠱蟲啊,真是厲害,現在應該已經侵入了你血肉,傳遍了你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發作的時候,猶如萬蟲啃食,其實我不用說這么多,你應該已經感覺到了,半個月之內,我要得到有用的消息。”
這個語氣不是在商量,而是在命令,他覺得苗奇奇是不會拒絕的。
苗奇奇也沒讓他失望,的確沒拒絕,要是就這樣的拒絕了,還有什么意思啊?
“你想要什么有用的消息?之前往辰王府安插了四個丫環,我不是沒給你機會,進了星辰院的那位,找到什么了?”苗奇奇的聲音聽著很虛弱。
剛剛的抵抗,已經用盡了她的全部力氣,她是真的怕疼啊。
苗丞相說:“你和她們不一樣,你現在就住在星辰院,尋找起來會很方便,還有辰王府的書房,現在只有你出入自由。”
“是,我是在星辰院住著,但是我并沒有發現密詔!”苗奇奇長出一口氣,壓下心慌的感覺。
痛到心慌,她并不想在感受第二次,但是她也不想幫苗丞相和皇上。
苗丞相感覺苗奇奇似乎已經妥協了,不免有些高興,好言勸說道:“我知道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只要你肯上心,解藥便一直都會有。”
“知道了,安排馬車,后門。”苗奇奇態度依舊冷淡。
苗丞相高興的應了一聲說:“誒,等著,我這就去找馬車,把你送回辰王府。”
解決了一件大事,他和皇上也終于能有個交代了。
苗奇奇靠在墻角,想著,不過是一個密詔,既然都想要,那她就做個假的出來,給皇上,給衫容,到時候讓他們鬧去。
想要制作假的,得先知道真的長什么樣,還不能讓白辰知道,不然的話,衫容的存在沒辦法解釋。
“王妃,你怎么了?”紙鳶十分的慌張,苗奇奇現在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臉色蒼白,嘴角還帶著血。
裸露在外的胳膊上,全都是牙印,每個牙印上都沁著血跡。
苗奇奇扯出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說:“紙鳶,乖,這件事,不要告訴王爺。”
“這……”紙鳶有些為難,眼中蒙上了一層水霧,似乎是要落淚,不過是個小姑娘,哪里看過這種場面,被嚇到了。
“聽話!”苗奇奇的聲音中夾雜了幾分冷然。
紙鳶重重的點了點頭說:“嗯,我不會告訴王爺的。”
苗丞相從外面回來了,正好聽到了這句話,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陰狠,再怎么說,這小丫鬟也是辰王府的人。
“馬車準備好了。”
苗奇奇在紙鳶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說:“我自己走就行了,正廳還有賓客,不用送了!”
“好。”苗丞相答應的到是痛快。
紙鳶扶著苗奇奇小心翼翼的上了馬車,回到辰王府,快速進了院子,但是院中依舊有不少下人看到了,其中就有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