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議論聲起,雅齋本來就全都是姑娘,大部分還都是奔著雅齋新推出的護手來的,目的不言而喻。
“既然知道我是辰王妃,不行禮嗎?”苗奇奇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上去,翹起二郎腿,像是等著她行禮一般。
苗云華譏諷道:“王妃的架子還真大,我聽說王妃昨日給王爺納妾,是不是王爺厭棄你了?之后你想出如此辦法固寵?”
現在滿京城都是這種言論,只是沒人敢當面問苗奇奇。
現在有人替她們問了,這些人的耳朵馬上豎了起來,雅齋內都安靜了幾分。
“你還真是閑的慌,辰王府的事也打聽,難道你想給王爺做妾?我是不會介意的。”苗奇奇說的可大度了。
苗云華杏眼圓瞪,咬牙切齒的說:“你想都別想,我就知道你打的是這個主意,我是不可能做妾的。”
苗奇奇本來只是順嘴一說,什么叫本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怪不得你認出我就要跑呢,誤會了吧,就算你想,也不夠格啊,王爺喜歡年紀小的,你……歲數太大了!”
周圍傳來的憋笑的聲音,像苗云華這個年紀,雖然不是全都嫁人了,但是絕大多數,都嫁人了。
作為丞相府的嫡女,她在三年前皇上登基的時候,就參加了選秀,那時候的年紀嫁人,剛剛好。
如今,已經是老姑娘了,苗奇奇在她的傷口上,撒了一把鹽。
只見苗云華的臉色,由白轉紅,漸漸漲成了豬肝色,這是她的死穴,只要碰到了,就不知道要怎么反駁。
苗奇奇覺得還不夠,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我怕姐姐真的嫁不出去,這才想著替姐姐在王爺面前美言幾句,畢竟不是誰都能進辰王府的。”
“就憑姐姐這個年紀,做妾也不算是委屈,能有人要就不錯了,是吧。”
句句誅心,就是要讓她難堪,一個嫁不出去的姑娘,還有心情打聽辰王府的事,活該嫁不出去。
苗云華一臉羞憤的離開了,苗奇奇在后面喊道:“姐姐下回就是想做妾,也沒機會了!”
苗云華的腳步更快了,紙鳶很高興,說:“王妃真是厲害。”
“這才哪到哪啊?整個雅齋你隨便挑,喜歡什么跟我說,我們直接帶走。”苗奇奇十分大氣,反正也不是她花銀子,這話都是衫容說的。
周圍人有點羨慕紙鳶了,在辰王妃身邊做丫環,竟然這么好。
“不要了吧。”紙鳶覺得王妃平時對自己已經挺好的了,自己一個丫環,也用不到什么發飾。
苗奇奇拉過她,在她耳邊低聲說:“放心拿,有人掏銀子,這個便宜必須占。”
紙鳶眼前一亮,興奮的點點頭說:“好,那我可以給水竹挑一個嗎?”
“挑多少都可以。”今天多虧了水竹查到的書房暗門,必須有賞。
紙鳶很懂事,也不會太過分,向著最便宜的發飾走去,苗奇奇伸手拉了她一下,把她推向另一邊,白拿還不拿貴的!
又抬頭瞥了一眼樓梯口的位置,瞧見了衫容的衣角。
最后倆人抱著一堆盒子,從雅齋離開了,苗奇奇是一點都不客氣,專挑貴的拿。
光是看雅齋內絡繹不絕的姑娘,就能猜測出衫容今天賺了多少錢,她拿的這點,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