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輕笑,她都看不懂,怎么會認真呢。
“你先出去吧。”白辰無力的揮了揮手,此時他大腦亂成了一團,想自己一個人待一會,今晚注定難眠。
可睡不著的也不止他一個,還有雅齋的兩位。
白天人多,許多事都不方便說,現在都去休息了,只有衫容和韓寧留在屋內。
手中一壺好酒,抬頭便是皎潔月光,這樣的夜晚,衫容經歷了不知多少次,但今晚不一樣。
只因白日里見到了那個讓他念念不忘的身影,這手里的酒都開始變的香甜起來。
“心情不錯啊。”韓寧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
衫容知道他在別扭什么,輕聲道:“是啊,你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衫容!你是不是瘋了?”這句話韓寧憋了許久。
衫容不在意的回答道:“早就瘋了,初來宜東國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正常了,怎么,你才發現嗎?”
這句話把韓寧的火氣堵回去了,瞬間像是泄了氣一般,氣勢也弱了下去。
韓寧低聲解釋道:“先皇也是沒辦法,不把你送來,她怎么保住你?”
衫容目光中帶著嘲諷,審視著韓寧,韓寧有些不自在的往后躲了躲。
飲下一杯酒,衫容譏諷道:“過去的事,我不想在提,先皇一直說是為了保住我的命,那我認。”
“但她也承諾過,年紀到了便可回靈花國,結果呢?我已經在這多待了快三年的時間。”
韓寧又辯駁說:“這也是沒辦法,你熟悉宜東國,這些年也一直在幫先皇調查密詔的事情。”
衫容暴怒說:“可先皇已經死了!”
嘶啞的聲音,表明出他的憤怒,他在宜東國的這些年,都是自己一個人。
直到先皇病重的時候,一道密令傳來,讓他尋找密詔。
好多人都以為,靈花國丟了密詔,是因為先皇病重,臨死的時候沒有傳達,其實密詔早就不見了。
先皇的記憶也出現了問題,根本就不記得隱族的內容,無奈才讓衫容尋找。
后來先皇駕崩,新皇登基,一模一樣的密令傳了回來。
衫容對先皇起碼心里還是有點感激的,所以可以幫她做些事情,但是面對現在的女皇,衫容的情感就有些復雜了。
密詔尋不尋,他一直都在糾結,沒上心,但也沒放棄,后來女皇便把韓寧派了過來,說是幫忙,實則是監督。
“如今女皇病重,她一直沒有頒旨,她在等你回去!”韓寧語氣堅定。
衫容的笑容更加放肆了,說:“她要是真想讓我回去,我現在就不會在這了,你也不會在這!”
“女皇想讓你回去,但是密詔總不能不管了吧,她也是沒辦法。”韓寧繼續解釋著。
他是女皇的心腹,處處都在向著女皇說話,衫容也不是剛知道,多說無益。
二人都冷靜了幾分,衫容手里的酒見了底,不悅的把酒壺扔在桌上,順手關上了窗戶,酒沒了,月光也不想看了。
韓寧想起正事還沒說,正色道:“你為什么要把靈花國的行影粉交給苗奇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