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池也拿著藥過來了,離的很遠就看到了抱在一起的二人,還有在院外樹下的辰影。
難得辰影這么懂事,風池湊了過去,說:“你家王爺現在可是越來越過分了,都不避人了。”
辰影有些臉紅,瞪了他一眼,說:“別亂說,蜜餞給你!”
把裝有蜜餞的碗,放在了托盤上,和藥放在了一起,接著人就跑了。
“臉皮這么薄,怎么追姑娘啊?”風池打趣著。
飛花院中,白側妃早就知道了宮中的事,一言不發的坐在桌前,憐兒死了以后,她連個商議的人都沒有。
現在要怎么辦?姐姐為了她,又被降位分,又被禁足,她現在要怎么辦?
腦中亂做一團,一點主意都沒有。
這時一個丫環進來了,行禮道:“主子,太尉差人送信來了。”
“我爹?快把信給我!”白側妃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看完信以后,白側妃的表情變得更加復雜了,就著熏香的香爐,把信紙給燒了。
星辰院內,苗奇奇喝完了藥,生無可戀的躺在搖椅上,風池不懷好意的問道:“怎么樣?”
“喝之前挺好的,喝完以后,我覺得我命不久矣,王爺,定棺材吧,我要滑蓋的。”
白辰把蜜餞遞給她說:“別胡說。”又轉頭看向風池問道:“你這是什么藥?”
風池回答說:“敗火藥,火氣太大,對身體不好。”
“敗火藥?我讓你看看藥效如何!”苗奇奇站了起來,擼胳膊挽袖子的去追風池。
鬧了好一陣,白辰還有事需要解決,去書房了。
苗奇奇打了風池一頓,回雪院了,她得做點好吃的,壓一下嘴里的苦味。
“王妃今日故意陷害的淑貴妃。”水竹在闡述事實,并非詢問,她身處的方向,把苗奇奇的所作所為看的清清楚楚。
苗奇奇反問道:“怎么了?我爹還和淑貴妃有一腿?”
“王妃此舉會得罪皇上。”
水竹也是好心,提醒苗奇奇一句,她怕苗奇奇不明白其中的利害,畢竟這個王妃,看著不是很靠譜。
“無所謂。”苗奇奇滿不在意,手里的動作沒停,最壞的結果都想到了,還怕什么?
吃過晚飯,苗奇奇拆開脖子上的布條,已經結痂了,還得朝風池要些去疤膏,為此留疤就太不值了。
她當時也是一時激動,只想到了這一個辦法,時間緊迫,也來不及讓她多想。
沒想到這招這么好用,直接把淑貴妃拽了兩級下來。
入夜,窗外樹影浮動,徐徐微風夾雜著一股血腥氣息,一個黑衣身影躲過了雪院外的暗衛,潛入了院中,更是輕車熟路的進了苗奇奇的房間。
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苗奇奇突然驚醒,卻沒有動,只是意識瞬間清醒了。耳朵微動,辨認著那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