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容詫異,問道:“你怎么知道我過來了?”
他的功夫很好,雖然沒有刻意控制腳步,但身形都是本能的隱藏,苗奇奇都沒抬頭,是怎么發現他的?
苗奇奇放下手里的畫冊,笑著說:“還記得我最開始是怎么發現你的嗎?”
最開始?衫容陷入了回憶,苗奇奇就這樣看著他,等著他想起來。
回憶的時間未免也太長了,只見苗奇奇嘴角的笑意慢慢消失,最后變為無奈。
“味道啊,你身上的焚香味道。”苗奇奇不想等了,直接說了出來。
有關他身上的焚香,苗奇奇還特意和他探討過,并且提醒他,下次在做暗殺刺殺的事,身上不能有這些味道。
現在竟然想不起來了,忘的也太快了。
衫容恍然說:“原來如此,記不清……”話說道一半,突然話鋒一轉,疑惑道:“可我現在已經不用焚香了。”
苗奇奇說:“是啊,離開宜東國以后,你就沒有用過,我猜,你應該是從關了雅齋以后,就沒有用過了。”
苗奇奇愛做飯,嗅覺一直都很靈敏,從衫容救她的時候開始,她就再也沒有聞過焚香的味道。
還沒進入靈花國的時候,他們一直急著趕路,生活也沒有多精致,苗奇奇能從他身上感受到煙火氣。
可自從進入了靈花國,起初衫容身上的味道讓她有些不適,應該是換了新的熏香,衣服都是靈花國的人準備的,給攝政王穿的衣服,自然是提前熏染過的。
在后來,進入了皇城,味道也隨之改變,不只是熏香的味道變了,主要還是人變了。
衫容給她的感覺,越來越功利,身上的味道,也越來越讓人厭煩。
有一句說的沒錯,喜歡的時候,做什么都是對的,可不喜歡的時候,連他身上的味道都會覺得刺鼻。
“是啊。”衫容舉起胳膊,湊到自己鼻尖嗅了嗅,接著說:“這個味道,是靈花國皇室才能用的,每年制作出來的量極少,喜歡嗎?”
苗奇奇輕笑,反問說:“你喜歡嗎?”
衫容遲疑了一下,回答說:“起初不喜歡,現在很喜歡。”
苗奇奇微微點頭,這就對了,自己問的不單單是香,他回答的也不是,還是焚香的味道好聞,清高孤寂,不食人間煙火。
“做個不愁吃穿的商人有什么不好,在找個女子,共度一生,當然,你要是喜歡,找個男的也沒事。”苗奇奇勸說的同時,還不忘玩笑。
衫容笑說:“女子我找到了,商人的身份,可不夠保護她的。”
苗奇奇突然目光發冷,冷聲道:“如果我愿意和你走呢?像你之前說的,你帶我走,找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你還愿意嗎?”
衫容的笑突然僵住了,盯著苗奇奇,不知該做何反應。
只是這一瞬間的遲疑,苗奇奇便知道他的答案了,不由得嘆了口氣,說:“你喜歡上了權利,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在說是因為我,免得我還心存愧疚。”
之前衫容一直拿她當擋箭牌,苗奇奇雖然一直都沒說,但心里還是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