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河回答說:“死了,他們就只能自認倒霉了,好在消息還沒有傳出去,要不可就不是死這么兩個人就能解決的問題了。”
苗奇奇怒喊道:“你們還有沒有良心,視人命如草芥不算,就連他的家臣,一直忠于唐玉家的人,衫容也下的去手?”
伍月河辯解說:“錢力一家,之前的確是忠于唐玉家的,但是將軍死了太久了,主子又一直都不在,如今過去多少年了,誰知道他還是不是忠心?”
苗奇奇都被氣笑了,諷刺說:“那你們調查過了?”
“沒有,主子身邊不缺人,沒必要調查!”伍月河說的十分冷漠。
沒有調查,沒有證據,僅僅是他們的猜測,外加錢力知道了一個不算是秘密的秘密,就要為此付出生命。
苗奇奇又說道:“你們若是不信他,完全可以不用他,衫容又不缺人,為什么用完以后,又不信任他,之后要殺了他?”
伍月河說:“王妃何必替他說那么多,已經是個死人了,不知道王妃找他有什么事?吩咐我即可!”
苗奇奇覺得自己很可笑,的確沒必要說這么多,伍月河說的背叛,純粹是在為衫容開脫,歸根到底,錢力還是死在了自己的一句話上。
“沒事了,面對你們,我哪還敢有事?說不定又一個天亮,死的就是我了,多問一句,衫容親自動手嗎?”
伍月河回答道:“不是。”
苗奇奇譏諷道:“好樣的,不過是一道命令,就能要了一個人的性命,他就不怕午夜夢回的時候,錢力來找他索命嗎?他在面對唐玉將軍牌位的時候,不會心懷愧疚嗎?”
無能為力的時候,就只能倚靠鬼神了,如今一個已經瘋狂的攝政王,還有誰能攔得住他?
伍月河沒有回答,苗奇奇的惱怒,衫容已經預料到了,早就吩咐了伍月河,不需要隱瞞,生氣就生氣吧,反正也瞞不住。
一整天的功夫,苗奇奇都沒有從這件事中走出來,不只是為錢力悲哀,也為誤入歧途的衫容而悲哀。
剛回來的那天,錢力的興奮,苗奇奇是看在眼里的,當時衫容的高興,也是顯而易見的,只是幾日的功夫,衫容竟然會殺了錢力。
冷漠虛偽,這四個字苗奇奇曾經想過,早晚有一天會在衫容身上出現的,沒想到這天竟然來的這么早。
“云嬋,廚房在哪?”苗奇奇的情緒有些低落。
云嬋躬身說:“王妃要吃什么,吩咐我就可以了。”
“沒事,我自己來,你帶我去廚房就行,順便準備些好酒,等著衫容回來。”苗奇奇起身挽起了袖子。
她要送錢力一程,拉著衫容一起,就是不知道這個酒,衫容敢不敢喝,會不會喝。
許久都沒有做飯了,回歸到廚房,苗奇奇心情舒暢了幾分,熟練的處理食材,想著今晚要做些什么。
另一邊,攝政王府的一舉一動,雖然不是全在監視中,但白辰也能知道個七七八八。
辰影又來匯報說:“主子,王妃去了廚房,好像是要下廚。”
“她要給衫容做飯?”白辰語氣不善,眼中閃過惱怒,最近這幾天苗奇奇的動向,他一直都在盯著,生怕衫容會對她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