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走,左安離突然低聲笑了起來,這是對皇上的嘲笑。
“皇上,本來這次來訪,不該是我過來的,知道為什么最后變成了我嗎?”左安離輕聲問著。
皇上不悅的接話說:“為什么?”
“因為我的兄弟,突然都暴斃了,遼西國沒有別人了。”
皇上腹誹,這點破事都知道了,沒什么好得意的吧。
左安離又看向衫容說:“攝政王之所以能做攝政王,因為女皇身邊無人,本想封個攝政王幫助下一任皇上攝政,沒想到最后,攝的是自己的政。”
“靈花國的事,就不勞四殿下操心了!”衫容起身也去了正殿。
左安離微微笑了笑,繼續提醒皇上說:“有些東西雖然重要,但是眼下更為要緊,狼子野心,斷不可留。”
皇上早就想殺了白辰,后來因為密詔才遲遲沒動手,如今左安離提醒他,密詔已經不重要了。
有衫容這么一個前車之鑒在這,皇上不得不仔細思索一番。
苗奇奇出來以后,并未看到柳庶妃,也沒把她當回事,猜測應該是已經回到辰王府了。
席上要比苗奇奇想象的太平,前半段什么事都沒有,直到酒過三巡,太后突然說話了。
“攝政王這是第一次來訪,我們若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盡管說。”
莫名其妙的一句客套,連皇上都沒明白是什么意思,不解的看向太后。
苗奇奇接話說:“應該沒有什么招待不周的,但剛來宜東國,就有歹人作祟,裝作是攝政王的人,在京城作亂。”
太后不就是想把這件事說出來嘛,苗奇奇幫她一把。
白辰的手在桌下握住了苗奇奇的手腕,眼神中帶著詢問,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那這得好好查查,皇上說對嗎?”
皇上點頭說:“是,朕已經命令刑部去查了。”
“刑部怎么能夠,顯不出我們對此事的重視,不如就讓辰兒來查,怎么樣?”
皇上肯定答應啊,這件事本就沒法查,甩給白辰,是他想做又不敢做的。
苗奇奇想把桌子上的酒壺掄過去,本以為太后說幾句風涼話,把戰火引到白辰身上就行了,之后把皇上給甩出去。
沒想到她想直接讓白辰背鍋,接了這個活兒,查不出來是白辰的罪過,不只是挨罵那么簡單。
查出來了,左安離和衫容也不會承認,還是會罵白辰。
怎么算都討不到好處,苗奇奇一拍腦袋,完了,玩砸了。
左安離想出了這其中的關鍵,笑著說:“那就麻煩辰王殿下了。”
如今這種情況,白辰也是拒絕不了了,沒有說話,微微點了點頭。
苗奇奇眼帶歉意的看著白辰,沒想到事情失控的這么厲害。
白辰趴在苗奇奇耳邊說:“沒事的,晚些時間我們在說?”
“不好,我們現在出去說吧!”苗奇奇想要為自己解釋一下。
白辰點頭說:“好。”
二人也沒有避開眾人,光明正大的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