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清晨,慕曉溪是被窗外幾只清脆的鳥兒所喚醒的。
此時,她只覺得全身無一不痛,這個認知瞬間讓她預知到發生了什么事。
她瞳孔驟然收縮,身體微微一顫,抬起手腕,連忙將床頭柜上與家人的合影置倒了下來,正掙扎著想要下床。
就在她掀開被褥的一瞬間,那木雕制的浴室門突然被打開,她措不及防地還沒躲回被窩里。
就看到一個近乎一米九的英俊男人只有一條浴巾裹腹。
如雕般精壯的肌肉暴露在她的眼中,而男人那滾燙炙熱的目光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
“蕭哥哥!你在干嘛,你怎么…”
慕曉溪大喝一聲,硬是強忍著身體上的痛楚鉆回了被窩,只探出留有半掩的小腦袋與一頭柔軟如瀑的墨發。
蕭塵寒見她如此,嘴角一勾,抹過一絲驚天動地的笑意。
他的溪兒…連害羞都如此可愛。
他朝女孩靠近,緩緩俯身坐在床邊,白皙修長的指尖劃開她捂住的被褥,湊在她的耳畔旁低低道:
“溪兒,我的衣物在樓下,昨晚…”
他還沒說完,慕曉溪臉頰兩側沒由來地泛出一抹殷紅,她掃視著眼前這一片旖旎的景象,頓時臉上的潮紅又多了幾分,羞澀地說:
“好了,我知道了呃,我去取。”
蕭塵寒抬起手,大手按在她的頭頂之上,輕輕摩挲著她的發絲,聲音低啞蘊著幾分寵溺:
“謝謝溪兒。”
“唔…”慕曉溪慌慌張張地在被褥中將自己的吊帶裙隨意穿在身上。
她下床,拖著痛楚的身體,踉踉蹌蹌地進了浴室。
蕭塵寒望著那一抹嬌小可愛的背影,不由地臉上那絲笑顏更加細膩了幾分。
突然,他輕輕一個側首,床單之上代表女孩貞潔的跡象映入他的瞳眸之中。
他身子一僵,心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漆黑的瞳眸中蓄起了一種瘋狂的侵略,妄圖想要禁錮她一生的魔念。
他的手指驟然緊握,胸口仿佛有血氣要噴涌而出。
他的溪兒…只能是他的。
—
不一會兒,慕曉溪從浴室里走了出來,她臉頰因熱氣泛出了一絲自然的緋紅,如芙蓉般嬌艷欲滴,盤起的發絲還氤氳著裊裊霧氣。
突然,她柳眉微微一蹙,沖蕭塵寒斥聲道:“蕭哥哥,看你干得好事,我這還怎么出去見人呀?”
說著,她指尖輕輕指著她頸窩處的印記,那印章如一朵朵紅梅嫣然如火,在她那瓷白般的頸項上,絢爛綻放。
蕭塵寒喉嚨微微一緊,黑眸灼灼地凝視著她,看了女孩幾秒后,他緩步走到她的跟前,笑著啟唇:
“你看你干的好事也不少呀。”
此刻,他只隨意在肩上搭了一件白色襯衫,扣子完全沒扣,那一大片精悍又白皙的胸膛之上,也留有各種抓痕與吻痕。
慕曉溪就這么看了一眼,身子完全僵滯,臉頰刷地一下子一片酡紅。
她尷尬地不敢在看眼前的男人,微微頓了一秒后,故意繞開他,朝門口走去。
“我…我去幫你取衣服。”
她剛一開門,門口就放著一個精致的紙袋,里面正是蕭塵寒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