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高大挺拔的身軀驀地擋在了慕曉溪的跟前。
而一旁的蕭塵寒也死命地將女孩護在身后,幽深的瞳孔猛地一縮,他正要開口說話時。
突然,慕曉溪在蕭塵寒的身后,伸出小手,指腹在他的手心輕輕捻了捻,好似是在寫什么暗語。
下一秒,蕭塵寒一雙幽冷的眸子輕輕瞥向她,他似乎瞬間明白了女孩的用意。
原來女孩要以身犯險去引出真正的兇手,這里除了她,好似沒人更適合去做這件事了。
所以她一開始就想要這么做了。
但是這樣太危險了。
蕭塵寒面色陡然一沉,那眼眸之中充斥著各種擔憂。
而慕曉溪怎會不知他的顧慮,但是此刻,她看他的眼神無比堅定,毅然決然。
就這樣,他們兩人對視了兩秒,突然,再次聽到了簡少童的聲音。
“慕曉溪!你今天必須跟我走一趟,誰出面也不行。”
聞言,慕曉溪輕輕松開了蕭塵寒的大手,給了他一個‘一切放心’的眼神。
蕭塵寒眼見著女孩柔軟的小手逐漸抽離,他心中猛然一痛。
但是此刻也容不得他傷心半分,必須配合著女孩將接下來的戲演完。
他只好留了下來,照看著近乎昏倒的慕少景。
就這樣,慕曉溪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一群警察給帶走了。
她與慕少童上了第四輛賓利車。
而跟在后面的慕冶,抬起手頓了頓眼鏡框,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跟著一同離開。
他剛要與他們上同一輛車時,然而簡少童壓根沒有搭理自己的父親,吩咐司機已然將車開離了現場。
慕冶眼見著車子從自己身邊掠過,他自是氣極了,嘴里斥罵道:
“小兔崽子,都是被他那個媽給慣壞了,越來越不將老子放眼里了。”
而慕曉溪坐在車內,深幽的眸光望著窗外一晃而逝的風景,心中如同有萬千條理不清的團線。
這場戲本是她一手安排的,她將自己是嫌疑人的事實放風出去。
但是今天卻只有她小叔慕冶這個草包做了持槍之人。
或許他也只是一個魚餌,被后面的那個人牽著鼻子走也說不定。
幸好這一次計劃,提前與簡少童打了招呼,不然這場戲她恐怕真的要受牢獄之災了。
她正恍神著,突然身邊的少年猛地一下子環上了她的脖子,緊緊地抱住了她。
他的臉龐之上蘊著一絲稚嫩的淺笑,完全沒有剛剛見面時的銳氣,就好似一個長不大的孩童。
“溪姐姐,我好想你哦,我們有十年沒見吧。”
慕曉溪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瞬間一陣猛咳,更何況少年的力氣野蠻十足。
別看他削瘦,其實滿身都是重壓的肌肉,不禁硌得慌。
然而,簡少童聽到她咳嗽的聲音,連忙松開了她,笑容仿佛在這一刻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緊張地說道:
“你沒事吧,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看醫生…”
他還沒說完,慕曉溪抬起一只手掌,禁止他再一次靠近自己,聲音蘊著幾分喘息:
“童童,我沒事,但是我要告訴你,我們都不是小時候了,你和姐姐在一起時要盡量保持距離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