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他們細細碎碎的笑聲與鄙夷聲,那一字一句在這漆黑的雨夜之中顯得格外突兀。
“你們看到了嗎?慕曉溪那個蠢貨居然穿著護士服,做最臟最累的活。”
“是呀,我每次看到她,我都想笑死,考了第一名又如何,結果只不過是一名小護士。”
“大家都說她是作弊的,校長那昏君還替她解釋,現在可好了,打臉了吧。”
“還有,她被那個超有名氣的江醫生劈頭蓋臉的罵了好幾回了。”
“誰叫她蠢呢,哈哈哈。”
“.......”
然而他們的這些話一字不差地全部傳進了秦清的耳中。
只一瞬,他便快步地朝車子的方向走去,同時伸出一只大掌,徑直拍在助理小封的腦袋之上。
“叫你查個人你都查不出來,聽到了沒,她慕曉溪已經不在學校了。”
“還有,派幾個人去封住了他們的臭嘴,居然在背后這么詆毀我的小辣椒。”
“是,秦少,我立馬去辦。”小封無奈地抓了抓腦袋,同時低低應道。
—
而另一邊,慕曉溪已經回到了家,她完洗澡后,就躲進了自己的房間。
她將筆記本電腦打開,開始查閱著整個南市的復雜地貌。
竟然發現了這所城市是通往南非的必經之路。
她想了一瞬,又將她父親的舊物再一次拿了出來。
她翻閱著父親的護照,果然,她父親總是會從南市進行出入境的通關手續。
最后一次去南市,是在十年前的3月21日,也就是他離世的前一個月。
當時他在南市足足待了五日。
那五日肯定發生了什么。
對了,還有伯伯留下的那份資料,里面必定有什么線索。
依稀之間,她記得那天好像被蕭塵寒給收走了。
想到這里,慕曉溪連忙將東西放好后,緩步離開了房間。
她徑自來到二樓,回到了蕭塵寒的臥室,此刻里面只傳來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幸好,蕭塵寒還在洗澡,她要趁男人還沒出來之前,然后將那份資料悄悄地拿出來。
想著,她便輕手輕腳的開始翻閱著各類柜子與抽屜。
沒過多久,她竟然在一個隱蔽的抽屜看到了自己的日記本。
那本棕皮色的日記本怎么會在蕭塵寒的房間里。
他是何時將其拿回來的。
該死的蕭塵寒,居然偷看了自己的日記本。
慕曉溪此刻氣極了,她不管不顧地直接沖進了浴室,從男人大喝道:
“蕭塵寒!這是怎么回事,我的日記本怎么在你的房間里。”
她剛一推門進去,那浴室之中就充斥著裊裊霧氣與沐浴露的香味。
在云霧繚繞之間,男人精悍的身體全部暴露在了女孩的眼中。
而蕭塵寒也被她的聲音著實嚇了一跳,手中的浴巾還來不及擦拭掉自己身上的水珠。
他就這樣驀地停住,定定看著女孩那張蘊著怒氣的面容。
此刻,慕曉溪剛想要上前質問,突然腳下倏地一滑。
她纖細的身體猛然撲進了某人的懷里,二人陡陡落在了浴室內的地面之上。
蕭塵寒出于本能地伸出手臂摟出了女孩的纖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