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他便驅車來到了一家餐廳門口,這家餐廳慕曉溪并不陌生。
這是三年前她考了D大醫學院,哥哥為了她祝賀,就是在這里辦了一個小型的Party。
而那天,也是她第一次認識蕭塵寒的地方。
她此刻不明白,蕭塵寒為什么要帶她來這里。
她在想,該如何開口將接下來要說得話告訴他呢。
正當她恍神著,蕭塵寒已然下了車,他為她將車門打開。
同時伸手緊緊攥著女孩的手,領著她徑直朝里面走去。
隨后,他們乘坐電梯來到了頂樓,只見頂樓的空中花園內卻是空無一人。
慕曉溪在想,蕭塵寒許是怕她會覺得尷尬,所以包場了吧。
但是此刻,男人就這么牽著她,始終沒有說話,而慕曉溪能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微微顫抖。
手心的溫度也隨著一點一點地升高,這種炙熱的感覺無時不刻地牽動著女孩的心。
在這一刻,慕曉溪似乎明白了,蕭塵寒就是擔心她要去災區的事。
只不過,二人之間都沒有說話,始終沉默不語。
直到各自在服務員的指引之下落了坐,這才緩緩地松開了彼此的手。
隨后服務員又為他們將所有的菜品一一上齊。
然而蕭塵寒只是低頭,動作矜貴地為女孩準備好這些精致的餐食。
但是慕曉溪的心中仿佛有一塊大石頭壓著,只因男人此刻不明不白地樣子,讓她感到害怕。
那心胸窒息的感覺好似揪得越來越緊,讓她的雙手瞬間也變得笨拙了不少。
她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時,蕭塵寒只將那份為她準備的晚餐給遞了過去,同時語氣淡淡地說:
“溪兒,我們今天就好好吃飯。”
他此話一出,慕曉溪現在縱使有千萬句話也哽噎在喉了。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里,除了餐廳內那優美的鋼琴曲,他們二人之間始終都是沉默。
眼見著這頓飯逐漸接近尾聲。
慕曉溪好似再也不想繼續這么冷場下去了,她驀地放下手中的餐具。
同時抬眸,定定盯著男人那張冷硬的俊臉,語氣之中蘊著幾分顫抖:
“蕭哥哥,我明天...”
她的話還沒說完,蕭塵寒并沒有抬眸看她,只是從容地回了她三個字:“我知道。”
這幾個清冷地字仿佛讓女孩一瞬地掉進了冰窖里,慕曉溪自知他的擔憂。
但是蕭塵寒此刻并沒有激動地情緒,也沒有反對她前往災區。
只是簡簡單單地說了一句‘我知道’
這三個字,那到底是支持她,還是反對她呢。
她正恍神想著,突然卻再一次聽到了蕭塵寒的聲音。
“溪兒,你還記得那天的鋼琴曲嗎?你坐在那里,一身白色的晚禮裙,為大家彈奏的曲子。”
說著,蕭塵寒的眸光徑直落在了不遠處那架黑色的鋼琴之上。
聞言,慕曉溪也下意識地轉頭,順著男人的目光望去,雖然今天那里只是坐著一位鋼琴師。
但,此刻不免還是會讓這兩人的思緒一瞬地回到了三年前。
那天,也是蕭塵寒第一次光明正大地與她相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