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童童會說,當年大伯替他承擔了不少的責任,而鋃鐺入獄的那個助理正是向晚晴死去的父親。
這不免讓她想起前世,向晚晴對她說過,她恨她,這一輩子她的東西她都要全部奪走。
慕曉溪當時不明,為什么她向晚晴會對自己如此恨之入骨,現在似乎都真想大白了。
原來是因為她的父親,她恨慕氏,恨整個慕家人,那是一種不共戴天的恨。
想到這里,她的心狠狠一揪,原來當年的向叔叔也只是一個代筆的替罪羔羊而已。
就在這時,她突然發現了這堆資料之中,還藏著一封白色的信封。
正當她想要打開之時,外面便傳來了蕭塵寒急促呼喚她的聲音。
她知道,肯定是蕭塵寒起來找不到她了,所以才大聲喊她的。
慕曉溪聽聞,立即收起了這一堆資料,又重新放回了抽屜里。
隨后,她起身,急匆匆地走出了書房,同時回應道:
“蕭哥哥,我在這里呢,昨晚睡得好像有點多,所以有點睡不著了。”
話音落,蕭塵寒見到女孩的面色微微泛白,他總感覺他的溪兒是不是病了。
他上前,下意識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溫度一切正常,也并沒有發燒的跡象,可是溪兒的面色怎么會這么差呢。
他正恍神想著,慕曉溪順著他伸過來的大手,緊緊地握住,同時又牽著他回到了房間,笑了笑道:
“蕭哥哥,我跟你說呀,明天就除夕了,今晚的除夕花燈可好看了,你快過來幫我挑挑衣服,我今天要你陪我一起去看花燈。”
蕭塵寒自知女孩是怕他過于擔心,才故作鎮定地說出這種話來的。
此時此刻,他也只好依著女孩的意思走進了衣帽間,看著她笑意盈盈的挑選衣服,他倚在門邊輕聲說道:
“溪兒,外面的天氣很冷,穿保暖一點就行。”
聞言,慕曉溪稍稍瞟了他一眼,給了蕭塵寒一個‘嘖嘖’的眼神。
她在想,男人果然沒眼光,保暖?難不成要將她裹成粽子嗎?
但是她竟說出要蕭塵寒給自己挑選衣服,好似她現在反悔也來不及了。
就這樣,兩人在衣帽間內待了足足好半晌,最后她還是拗不過男人的意思,選擇了接受。
只因蕭塵寒給她選了一件最厚的羽絨服,莫不是那顏色是女孩喜歡的,估計她都不會答應。
隨后,她在男人的強制要求下,只好拿著一件羽絨服下了樓。
二人吃過早餐后,就驅車出了門。
白天的時間慕曉溪都計劃好了,得先去購買了一些年貨。
這樣,好讓司蓮與那群傭人們回家過年時至少不是兩手空空。
可是,蕭塵寒才剛剛啟動車子,離開了莊園,慕曉溪便在車上搖搖欲墜地入了睡。
男人真心不明,這是冬日的嗜睡蟲侵襲了她嗎?還是說他開得車子更加讓人犯困?
他在想,溪兒這才剛剛起來沒多久,為什么她又睡著了。
無奈之下,蕭塵寒便只好將車子停在了一處僻靜的地方,隨后,他又將車內的溫度調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