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阿保機一馬當先,領著1500契丹騎兵直接碾壓鮮卑拓跋宏部,兌現了與唐風合作的諾言,看到這一切,拓跋宏面色驚恐,至死都沒明白為什么契丹會臨時倒戈殺向自己。
拓跋宏的驚恐給唐風露出了破綻,唐風趁機一記陌刀斬,于千變萬化中直取拓跋宏頭顱,還沒反應過來的拓跋宏只見刀鋒過頸,鮮血頓時奔涌出來,唐風一刀削下拓跋宏頭顱,于地上拿起頭顱站在馬背,振臂一聲吶喊,如獅吼般的聲音覆蓋整個戰爭,望見自家主帥如此神勇,唐風這邊的士氣頓時大振,個個拼死擊殺鮮卑胡兵。
群龍無首,很快,在唐風和契丹耶律阿保機的合力攻擊下,鮮卑騎兵紛紛潰退作鳥獸散,唐風這邊殺紅了眼的士兵們和嗜血的契丹騎兵自然不會放過這些潰兵,戰場變成了屠宰場。
是役,鮮卑拓跋宏一部除少數逃離外,包括拓跋宏本人在內悉數被斬殺,唐風取得了大胤皇朝自抗擊鮮卑入侵以來最大的勝利,一掃我漢家懦弱之風。
打掃完戰場的耶律阿保機沒有多一刻地停留,就帶著自己的本部契丹騎兵離去了,依舊是那樣的趾高氣揚,他可沒興趣跟眼前的這幫漢人磨嘰。
不過雖說耶律阿保機打心底看不起漢人的軟弱,但唐風所領漢人士兵的奮力廝殺還是在他的心里留下了深刻地印象,那一張張豁了命般面目猙獰地臉孔,露出了一絲不亞于游牧民族的彪悍和血性,尤其是即使在最后關頭,面臨生死抉擇,仍沒讓城上的士兵下來參戰,可見這唐風一行亦不是等閑之輩,只是耶律阿保機沒有興趣去了解更多,至少現在沒有。
望著耶律阿保機帶著契丹騎兵走遠,劉胖子隨即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他娘的,就知道坐山觀虎斗,要他有何用?”
唐風甩了甩留在精銳鋼刀上的血跡:“話不能這么說,人家好歹最后還是出手了,要是沒他幫忙,估計這會我們夠嗆的。”
順州城內的百姓聽聞唐風打了勝仗,紛紛簞食壺漿出城犒勞浴血奮戰的士兵,長期以往地被鮮卑胡兵的屠戮、凌辱,使得他們壓抑太久了,今日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回。
老人舉起微顫地手,用麻布幫將士拭去臉上的血水,小孩扯著士兵的鎧甲不斷地叫著叔叔叔叔,而又有誰忍心去看那些個婦女,抱著躺在地上的冰冷的丈夫輕聲哭泣,雖似無聲,卻已撕心裂肺。
歡呼聲、笑聲、哭聲夾雜一片,這就是戰爭。
黃仙芝拄著拐杖疾步走到唐風面前,緊緊地握著唐風的手,嘴唇微動卻一句話也沒說,唯有滴滴老淚涕下,這就夠了!
這一仗,徹底打出了唐風在順州城百姓心中的威望和地位,贏得了大胤皇朝喪失已久的民心。夜晚,順州城內燈火通明,鼓聲、戲曲聲、吆喝聲響起一片,城外孔明燈天上連片飛揚,全城百姓攜將士慶功至天明。
傳聞那天夜晚順州城內的三大名樓免費接待,即便是三大樓九大花魁也主動無償獻藝、唱曲聊心。同是那天夜晚,劉胖子說了一句肚子疼去茅房后便一晚再無蹤影,可憐周炎把軍中茅房都找了個遍,以為劉胖子喝多掉糞池了。
慶功宴過后,唐風隨即投入到整理軍隊的工作中,經過新一輪地擴招,百姓們踴躍報名參軍,新吸納2000余名精壯青年,除補充先前的戰場減員,恢復建制外,還在原有的天地玄三營的基礎上增設黃字營,由黃繼祖統領,至此,唐風轄下擁有天地玄黃四營,為唐風正式編制軍隊。
沒有了拓跋宏的威脅,順州城的外部環境瞬間松動了許多,百姓正常作業,商人走販往來不絕,唐風也得以擁有充分的時間鍛煉四營軍隊,如果說之前唐風轄下的將士都還是些新兵蛋子,那么經過此次順州城外與鮮卑人的戰爭洗禮大家都成長了許多,三軍將士眼中多了一份剛毅,也多了一份戰必勝的信心,這就是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