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看著手中的酒杯發呆,沒有言語。
“你可沒有多少時間考慮了,若是你不能趕在慕容仁之前到達龍城,那你就沒戲了!而據我所知,現在慕容仁有意與那匈奴的劉淵講和,準備騰出手來掃你們清鮮卑內部的障礙!”唐風接著說道。
慕容垂端起手中滿杯的酒一飲而盡:“成交!”
“好,希望你能記住今日應下的承諾,若是屆時沒有履行這一諾言,我們彼此就是敵人,我不會再手下留情,當然你也不用!”
唐風說完拎起酒壺準備離去:“早些休息吧,通知你們的人,我們明天上午出發,讓他們做好準備,爭取早日趕到龍城!”
說完唐風便提著酒壺離去,慕容垂此時也起身往慕容湮兒的房間走去。
走出庭院,穿過從中的走廊,來到住處,此時慕容湮兒房里燈火明亮,顯然沒有睡下。
自從上次與唐風鬧出尷尬的事情之后,慕容湮兒就搬離了與唐風相對面的西廂房,住到這偏房來了,也圖個安靜。
慕容垂走到慕容湮兒的門口,伸手敲了幾下:“姐,在嗎?”
“在,慕容垂弟弟嗎?進來吧!”
慕容垂推開房門走了進去,此時慕容湮兒正拿著一本書籍閱讀,全然沒有往日的刁蠻,倒像一個十足的大家閨秀。
“怎么,找我有事嗎?”慕容湮兒疼愛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弟弟慕容垂。
“唐風答應護送我們回龍城了,是他自己提出的,條件是等我們成功了之后退出中原漢土,永世安居塞北草原,互不侵犯!”
“我想你應該答應了下來吧,是來告知我明日啟程的嗎?”
“嗯,是的,姐!”慕容垂低下頭應了句,感覺像做錯了事的孩子。
“不必放在心上,口頭的約定,不過說說罷了,若到時真的順利為父親報仇,奪回大燕國君之位,那唐風還奈何得了我們?”慕容湮兒安慰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我覺得這唐風沒有那么簡單,在他沒有強大之前,他會安靜地看著我們統一鮮卑嗎?再說這叔叔慕容仁也不是簡單的對手,就怕我們到時成了僵局,我們和叔叔變成了無休止的爭斗,那就真便宜這唐風了!”慕容垂憂慮地說道。
“別叔叔的叫,你要知道他是我們的殺父仇人,他巴不得對我們趕盡殺絕,為了對付這慕容仁,我們別無選擇,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慕容湮兒有點憤怒的說道。
慕容垂點了點頭!
“回去吧,弟弟,回去收拾下,我也好準備下,明日跟這唐風回龍城,但愿他說的是真的!”
“嗯,姐,那我先回去了!”慕容垂看了眼慕容湮兒剛想轉身離去,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回過頭來。
“姐,你之前做的那些值嗎?”
“有什么值不值的,只要能保護你,助你重回帝位,為父親報仇,不要說區區一清白之身,就算是搭上我的性命,我也愿意!”
慕容垂看著眼神堅定的姐姐,眼角不覺濕潤。
“不過我知道這最終騙不了這唐風的,他不是個好色之徒,你放心吧,他不會對我怎么樣的!頂多逢場作戲,互不拆穿罷了!”慕容湮兒對著自己的弟弟笑了下。
“嗯,那我就先回了,你收拾好東西早點休息吧,估計明天得趕一天的路!”
慕容垂說完便離開了慕容湮兒的房間,慕容湮兒栓好房門,回到了小圓桌上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