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下一身輕綢紫衣,換上戎裝,策馬在這空曠的草原肆意地奔騰,慕容湮兒感覺無比的輕快,自從這慕容仁政變殺來自己的父親慕容皝后,兩姐妹就一直在顛肺流離,雖有唐風收留在順州暫住,但心情卻一直緊繃從未像現在如此放松過。
慕容湮兒策馬在前,八名護衛緊跟其后,他們是慕容垂挑選出來的大內高手,個個都是三品的實力,除非遇到個中高手,否則一般的情況還是能輕易應付的。
沿途走過的路都是之前回龍城時與那唐風一起走過一遍的了,雖一路未曾多說話,但慕容湮兒明白,他們彼此都在留著對方,這里的一草一木都仿如昨日見過一般。
遠處傳來悠揚地馬頭琴琴聲,那是草原民族特有的樂器,與中原的婉約韻味不同,這琴聲給人更多的是源遠流長的深邃感,那種心曠神怡的空靈,讓人忘卻世間的一切煩惱。
慕容湮兒勒住馬韁,傾聽著這悅耳的琴聲,微風拂過,剛冒出草地的嫩芽兒隨風晃動,撩起了慕容湮兒的那一縷長發,雖一身戎裝,但卻也掩不住其那曼妙地身姿,雙目猶似一泓清水,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不敢褻瀆。
盡管如此,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夢繞,連那些個護衛都不禁看得入神,警醒過來后卻又紛紛低頭羞愧不視。
傾聽了一會這馬頭琴聲的慕容湮兒,便策馬掉頭朝著琴聲的方向疾馳,護衛們匆忙緊緊跟上。
慕容湮兒策馬來到琴聲響起的地方,那邊圍著一群游牧之民,上了年紀的牧民們正演奏著那手中的馬頭琴,而年輕的姑娘小伙們則在其中翩翩起舞。
慕容湮兒下了馬,走進了人群,牽起了那陌生人的手一起隨之起舞,滿滿甜蜜的笑容閃爍在這些樸素的游民臉上,其實幸福就是那么一瞬間,簡單而愜意。
慕容湮兒優雅的舞姿撩動了不少少年的心,投來那傾慕的眼光,惹得是姑娘們的一陣醋意,唯有那上了年紀的老者在那歡笑不已。
一番打鬧過后,慕容湮兒與他們一起進了午餐,馬奶的清香和那誘人的烤羊肉,可比大燕國皇宮里的山珍海味要來得美味。
飽飯過后,慕容湮兒拜別了這群自由的伙伴,躍上馬再度朝著南方進發,本想著給這些牧民一些飯錢,卻被毅然地拒絕了,相逢便是一種緣分,談笑即是人生,何必用世俗行事驚擾了這份相遇。
嫣州府衙內,唐風一行正聚在其中,氣氛有些許嚴肅,沒了往日的不拘。
“據影衛前線傳來的情報,這些天摩會帶著大軍已陸續駐扎進這儒州城了,大賀氏的兵力也基本集中在這,看來也是防備我們攻打這儒州城。”丘道真緩緩道。
眾人沉默了一陣,“當初沒能拿下這儒州,現在就更加不可能了,反倒是這嫣州,怕是到時都得防著這大賀氏來攻。”周炎開口說道。
“怕他作甚,倒不如我們現在就打過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劉胖子咧咧道。
“目前三營兵力再加上我的親衛隊,共計也不過7000左右的兵力,此時約摸著這儒州怎么也得有2萬左右的大賀氏士兵鎮守吧,實力相差一定距離,確實難辦。”唐風自顧自道。
“要不我們就放棄這儒州城算了,反正現在我們也拿下了這嫣州,怎么說也是占了不少便宜,就這樣吧!”龍彥章插了句。
“這不是占不占儒州的問題,而是消滅這大賀氏主力的問題,若是我們不能擊垮這大賀氏,這嫣州一日就不得安寧,對我們來講就始終是一個威脅,束縛住我們的手腳。”丘道真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