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黑衣人聽到耶律楚雄的發問后,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沉默了一會,鐵面具下并不清楚其表情的變化,頓了一會,神秘黑衣人緩緩道:“為今之計,只得向這唐風臣服了?”
“什么,臣服?”聽到神秘黑衣人的話后,西寧墨頓時暴怒了起來,身為驍勇善戰的契丹猛士,西寧墨自打入伍以來,就沒有經歷臣服一說,這對契丹遙輦氏來講,是莫大的恥辱。
對于西寧墨的暴怒,神秘黑衣人并沒有理睬,他不需要征得這西寧墨的同意,他只對眼前的這耶律楚雄負責。
聽到臣服一言的耶律楚雄心中也頓時是楞了一下,只是在其心中早已有些許的意料,他又不是傻子,對當前的形勢怎么會沒有一絲的預料,眼下自己的這些殘兵,怎么可能抵抗這兵力強盛的唐風。
“不能應諾了,大汗,大不了我們連夜突圍出去,重新返回漠北凝結部族力量,若是這唐風敢追來,我們就跟他決一死戰。”西寧墨再次朝著耶律楚雄喊道。
“你以為就我們這點殘兵敗將,能從這唐風大軍的眼皮底下突圍出去,西寧墨將軍,好歹你也是帶兵打仗之人,不會連這點你都看不清吧。
如今耶律阿保機新敗逃亡,不知所蹤,已構不成實質性的威脅了,所以我們對這唐風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利用的地方,若是我們不主動臣服,怕是過不了今夜,那唐風就會動手徹底解決我們,難道將軍還不明白嗎?”神秘黑衣人提醒道。
西寧墨怒眼望向神秘黑衣人,兇狠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這一路來你一直誘導大汗與這耶律楚雄爭雄,最終卻為這唐風謀利,你是不是唐風派來的奸細。”
聽到西寧墨這么一說,耶律楚雄立馬定眼望著神秘黑衣人,不提醒還不知道,這西寧墨一提醒,耶律楚雄到還覺得似有那么一回事,回想自己一路走來,一直都是這個神秘黑衣人在主導,卻將自己最終引向了唐風,不得不令人懷疑其目的。
神秘黑衣人絲毫沒有一絲反應,只是冷冷地笑了一聲,道:“我若是唐風派來的奸細,你們還能活到現在嗎?沒有我的謀劃,你們此時怕是不知被這耶律阿保機押到哪里給就地處決了,你貴為上任老大汗的嫡長子,試想這耶律阿保機能容得下你嗎?”
三人沉默,彼此相互打量著,西寧墨不經握緊了掛在腰間的刀柄,準備隨時應變,保衛自己的大汗,以防這神秘黑衣人出手。
耶律楚雄仍是望著這神秘黑衣人,只是懷疑,并不是說就認定他就是唐風的奸細,于是道:“摘下你的面具,我要看看你到底是誰?”
神秘黑衣人盯著眼前的這耶律楚雄:“你到底還是不相信我,罷了,既然你想看,那我就便摘下給你看。”
說完,于是便伸手緩緩地摘下了他臉上帶著的獠牙鐵面具,摘下面具的那一刻,耶律楚雄和西寧墨都震驚了,那是一張面目全非的臉,比那獠牙鐵面具來的更嚇人。
“這…這是怎么一回事?”耶律楚雄震驚地朝著黑衣人問道。
神秘黑衣人自是輕嘆一聲:“我這張非人的臉,全拜他耶律阿保機所賜,我苦苦地活到今天,就是為了向這耶律阿保機復仇,我發誓,我一定要親眼看見耶律阿保機的人頭滾落在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