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仁指揮著大軍對幽州城發起了進攻,唐風一行拼力死守,數十臺此前從契丹遙輦氏繳獲的拋石機被安置在幽州城墻后,巨大的火球被拋上了半空,然后重重地砸在了前方鮮卑前鋒上,燃起了一片片的火海。
拋石機既可以攻城,也可用來防御,望著眼前的這一片火海,唐風還得感謝這耶律璟顏,給自己留下了這么個好家伙,憑借著幽州城的高墻和巨型拋石機的助陣,唐風一行艱難地守住了慕容仁的第一波攻擊。
令唐風一行奇怪的是,第一波攻城失利后,慕容仁并沒有急著發起第二輪的攻城,而且選擇了收兵觀看,或許這慕容仁意識到了這幽州城墻堅固,非一時可以輕易地拿下來,強攻勢必會加重死傷,所以慕容仁選擇繼續圍城。
目前的形勢顯而易見,周邊沒有唐風和慕容垂的任何盟友,可以說唐風一行就是困守幽州,已成甕中之鱉了,對于慕容仁而言,采取圍城困守是最合適的法子,這樣可以不用損失過多的兵力,即可消滅這伙勢力。
處于江淮地帶的瑯琊山上,春天萬物綠意盎然,山澗流水,鳥鳴花香,宛如畫卷一般映在這瑯琊山中,山頂有一閣,世人稱之為瑯琊閣,樓閣不大,甚至有些寒磣,只有簡易地幾座瓦間,主閣為三層建筑,屋頂裝飾琉璃青瓦,算是最為氣派的了。
這瑯琊閣,甚少現在,世人都還不知其的存在,更不用說知道這里是左右天下局勢的世外之地,那些個不世出的高人,正兩眼有神地盯著這天下這幅大棋盤,測算著歷史的軌跡走向。
“黃炎龍,你篡改天機,攪動八國,引發八國之亂,致使中原淪為涂炭之地,天下蒼生不得安寧,你會遭受應有的天罰。”一位年逾古稀,白發蒼蒼,留著飄逸胡須地老者閉著眼睛淡淡地說道。
“天機,我命即天機,什么天罰,我不在乎,當初他司馬家良心做盡,奪了帝位不說,這群狼子野心的家伙還屠盡我一族,那時怎不見上蒼有何天機憐憫,今天所為,即是要這上天也奈我不何!”被老者稱之為黃炎龍的中年男子厲聲喝道。
白發老者深深嘆了一氣,道:“就因為你家族的仇恨,所以你要把全天下的百姓都拿來墊背嗎?”
“那我不管,這些只不過是棋盤上的棋子,總有一些要從這棋盤中給抹去,這不是我關心的,我只在乎這場棋局最終的勝負,現在天下之勢已被我攪動,就看接下來的發展了。”黃炎龍得意道。
“你只不過是一介謀士罷了,就算這天下的棋盤已被你攪動,你又有何縛雞之力,進行重新洗牌,下出你想要的格局。”老者終于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的這黑發亦是長須地黃炎龍說道。
“我忘了告訴你,當年那個失落的孩子,我已經找到了,天不是要亡我一族嗎?我偏偏要這天不能如意,我曹家終要奪回這失去的一切,重新掌控天下。”黃炎龍笑道。
“世事皆有定數,你如此強行逆改天命,如我之前所言,終是要受到天罰,老夫勸你一句,早些收手吧,用你這驚人的智慧去江左輔助司馬家重新安定天下,也算是一種贖罪,或許能免遭天罰,護你一族再續繁衍生機,不然你族這最后一絲復興的機會,恐怕都要被你葬送掉。”老者苦心地警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