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洛唯依的登山鎬派上用場了。
她挪動到洞口,一點點的挖著。
不知道外面的雪有多厚,也不知道要挖多久。
只知道,她不能死,司澈也不能死。
她不是個傻子,太皇太后對她好,一定有原因。
而司澈是太皇太后最寵愛的孫子,這個原因也就只能跟司澈有關。
如果司澈死了,她也就失去利用價值,太皇太后不會放過她的。
洛唯依挖了很久,手指在積雪的摩擦和冰冷的氣溫下漸漸失去知覺,摩出了血。
已經感覺不到疼了,她機械的重復著同一個動作,終于看到光亮透過狹窄的洞口穿進來。
洛唯依挖的更賣力,不一會就挖開了洞口的積雪。
走出洞口一看,風雪小了很多,果然是要雪停的節奏。
她得抓緊時間了,最多不到一個時辰天就黑了,而他們居然被困了三四個時辰。
有了光線,洛唯依這才去查看司澈。
毒已經壓制住了,就是體力消耗過度,又強行運功,傷了筋脈,才會昏迷不醒。
洛唯依給司澈施了針,聽到外頭有喊聲,好像是疾風和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她忙收針出去查看,不見人影,只聽得見聲音。
洛唯依瞥見腰間帶著的玉簫,拿起吹奏起來。
她手指上的血接觸到玉簫,外表沒有變化,內里卻是紅光大作。
簫聲響,那些如層層流水溫柔的紋路,像沸騰的開水,拼了命的想沖出某種束縛。
洛唯依沒注意到內里的紅光,只覺得玉簫很暖,好像在發燙,溫暖著她凍麻木的手。
疑惑的放到臉頰上試了一下,也沒多少感覺,只覺得臉比手更麻。
“果然是我想多了,就一把普通的玉簫而已。”
洛唯依又繼續吹奏起來,疾風和漠然很快就順著簫聲找到了她。
“王妃,你們怎么樣?”疾風跑得氣喘吁吁,眼神往山洞里看去,王爺雖然睡著,面色還算紅潤,應該沒事。
漠然規規矩矩的跪下:“屬下救駕來遲,請王妃責罰。”
洛唯依收起玉簫,看著她不認識的漠然:“你們怎么這個時候才來?”
她差點就缺氧悶死了。
漠然低頭,“回王妃的話,風雪太大,屬下找不到王爺和王妃。”
“屁。”疾風補一刀:“明明就是膽小不敢上來,我來的時候還看到你在山下徘徊。”
漠然:“…………”
洛唯依轉向疾風:“那你呢?”
疾風理直氣壯,“不是說了嗎,膽小不敢上來,白天那么大的風雪,王爺武功那么好,我來了也幫不上忙,只會拖后腿。”
敢情他還驕傲起來了。
洛唯依:“你倒是很誠實。”
疾風:“那必須的,我疾風一向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就像我以前不喜歡你,現在也不喜歡你。”
洛唯依:“謝謝你的不喜歡,不巧,我很喜歡你。”
因為玉蘭喜歡,她就勉強愛屋及烏吧!
疾風:“………………”
冰天雪地的,小麥色的肌膚瞬間白里透紅,還滾燙,都怪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