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衍院的書房,司澈這一天滴水未進,看著臉上的鞋撥子印,氣都氣飽了。
鐘立直上午用了最好的消腫藥,中午回去之前又過來敷了一遍,看起來雖然還有些紅,至少比早上好多了,才稍微消氣。
“漠然。”
漠然從窗外飛進來,單膝跪地,“王爺,屬下在。”
司澈:“昨日本王去了鹿鳴山,沒能去見詭情閣的人,后來是誰去的?”
漠然:“回王爺的話,詭情閣昨日傳消息來,說臨時有事,不能赴約,改成了今日申時。”
“申時?”司澈抬頭看向窗外,“現在都酉時了,這么重要的事情,為何不告訴本王。”
漠然低頭,“王爺的臉……屬下以為,王爺不會去的。”
司澈氣得將手上的書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該死。”
都怪洛唯依那個掃把星,踩哪不好,非踩他的臉。
漠然:“王爺莫要憂心,追風已經去了,這會兒……”應該回來了。
漠然后半句話還未說完,追風翻窗進來,“王爺,屬下回來了。”
司澈看向追風,“如何?”
追風面色不太好看,從懷里掏出了十萬兩銀票,遞給司澈:“王爺,定金退回來了,詭情閣的人說,凡是有關王妃的單子,一律不接。”
司澈:“…………”
五十萬兩查一個身份,詭情閣的人竟然不接。
他低頭喃喃自語,“洛唯依就這么聲名遠揚,讓詭情閣的人都如此厭惡?”
還是有錢都不賺的那種程度。
追風:“不是的,王爺,屬下看那人的態度,對王妃似乎格外尊重,屬下有句話說的重了點,還被打傷了。”
追風說完捂著胸口咳嗽起來,看起來很痛苦,好像傷得不輕。
司澈就更疑惑了,“本王進宮一趟。”
洛唯依最近的變化實在太大,以前不想理會,現在有些事,他必須得找太皇太后問清楚。
司澈照了照鏡子,確定臉上的印子不怎么看得出來了,才出門去。
司墨寒進入楓衍院,只看到一個背影。
疾風也不在,只有兩個小侍衛守在門口。
司墨寒背著手:“我父王呢?”
侍衛指著司澈的背影,“那兒。”
司墨寒回頭看了一眼,剛剛只覺得那背影高大帥氣。
也不認識,就沒喊,沒想到就是王爺。
司墨寒拔起小短腿嘟嘟嘟的追了上去。
暗處,晨風看著跑遠的司墨寒,眉頭越皺越深。
之前對疾風說的話,他是嗤之以鼻的。
現在親眼所見,司墨寒與王爺的確是很像,看來他有必要重新重視。
司墨寒追到門口,馬車已經出發了。
“唉。”
司墨寒老氣橫秋的嘆口氣,看著司澈走遠的馬車,又錯過了。
返回藥房,守衛依然不讓他進去,只能在門口等。
等啊等,等著等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坐在門口睡著了。
藥房里,洛唯依滿頭大汗,臉色蒼白,不停的更換著藥罐子。
倒出來的藥渣裝了好幾盆了。
她開始只是實驗其他藥材,等漸漸調和好,才敢加入雪蘭草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