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個國家,甚至這片大陸,除了意外到來的她,只有兩個人有這個本事。
一個是原主的師傅,藥王谷的谷主,藥老本人。
還有一個就是藥老的同門師弟,醉千秋。
“本王也不知道他是誰,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你還記得三年前,本王從軍營回來,參加秋獵的那件事嗎?”
“嗯。”洛唯依點頭:“那年,你從獵場回來,把自己鎖在房間,足足三個月沒有踏出過房門。”
那時候的洛唯依,對司澈格外的上心,如此反常的舉動,自然記得很清楚。
“就是那一次秋獵,本王喝了一杯皇兄遞來的茶水,就騎馬進入了林中,不過一刻鐘,便毒發了。”
“啊?你的意思是,皇上他…………”洛唯依沒有把話說完。
她理解,皇家本就沒有親情可言,為了至高無上的權力,兄弟姐妹之間明爭暗斗,你死我活。
自古以來,誰的江山不是踩著無數人的尸骨爬上去的。
“不可能。”司澈堅定的否決了洛唯依的想法。
“皇兄一定是被人利用了,他根本不知道這件事。”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從小到大的感情都很好。
小時候的他也很叛逆,受不了宮里牢籠一樣的生活,父皇母妃責罰他,都是皇兄幫他受罰。
皇兄是他幼小的童年里,唯一給過他溫暖的人。
司澈就算懷疑全天下的人,也不會懷疑皇上。
司澈和皇上的事情,洛唯依也有所耳聞,他情緒這般激動,她也不再問,左右跟她無關。
洛唯依:“那繼續說壓制你毒發的那個人吧!”
司澈:“我師傅就是那時候出現的,除了讓我喊他師傅,本王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從哪里來,為何出現在皇家狩獵場,甚至不知道長什么樣,”
“你沒見過他?”都喊師傅了,連容貌都沒見過?
司澈搖頭,“沒有,他每三月出現一次,來幫我壓制毒性擴散,每次出現都是帶著斗笠。”
洛唯依:“這么神秘啊?那還有多久到三個月?”
司澈:“快了,也就十來天。”
洛唯依很想見一見這個人,這樣的能人太少了,師傅就是其中一個。
她死在了古墓里,師傅是和她一起的。
他們觸發了水銀機關,絕無生還的可能,她希望師傅和她一樣,只是換了一種方式活著。
洛唯依想著師傅,走了神,下手不自覺重了很多。
“嘶…………”疼得司澈嘴唇都咬破了,“你輕點。”
洛唯依有點內疚,“好好好,你給我講講你在戰場上的事唄。”
她企圖用這種方式來分散司澈的注意力,就不會有那么疼了。
“戰場?”司澈想了一下:“本王兩歲習武,三歲認全字,十五歲父皇病逝,皇兄登基,為穩固江山,第一次披甲上陣,領軍掛帥,之后就一直在軍營了,一年回來一兩次,你不是都知道。”
洛唯依:“…………”
這天沒法聊了,她又不是查人生閱歷的,這是顯擺他有多聰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