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澈瞥了一眼,圍觀的人擋住了巷子口的去路,怒聲呵斥,“都給本王讓開。”
而后抱起洛唯依,一路用輕功飛回了三王府。
溶毅就在京城,是離洛唯依最近的,司澈回到王府不過片刻,溶毅也到了。
晨風他們分頭行事,有人去請了董太醫,有人進宮匯報了太皇太后。
三王妃生死不明,一定不能隱瞞太皇太后,不然整個王府都得遭殃。
三王府,憐星閣,司澈探了探洛唯依的鼻息,很微弱,幾乎感應不到。
董太醫還沒到,鐘立直先到的。
看過洛唯依后,鐘立直站起身搖頭晃腦的嘆息,“王爺,王妃的傷波及五臟六腑,內臟大出血,怕是,醒不過來了。”
鐘立直話落,洛唯依動了一下,一大口血噴了出來,手中還緊緊抓著那塊黑布。
噴出的血有少量滴在了腰間的玉簫之上,司澈不小心碰到,被燙了一下,本能的縮手。
溶毅注意到了這個細節,想起了追魂簫與其主人之間的關聯。
“你讓開。”溶毅毫不客氣的把司澈推開,“都出去,這里不需要你們。”
司澈說不清現在的感覺,他盼著洛唯依死,盼了五年了,都沒實現過。
大概是來得太突然,一時間他竟體會不到夢里那種洛唯依死了的開心,反而很難過,鼻子酸酸的。
司澈拉過溶毅,厲聲指責:“溶毅,這是本王的王府,不是你溶家,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他又不是大夫,跟這添什么亂。
溶毅也是氣急,胸口越來越疼,追魂印滾燙的嚇人,再不救洛唯依,他就得陪葬了。
“王爺,你信我一次,我可以救王妃。”
溶毅不想跟司澈打,也不想去爭,他沒時間。
司澈看著溶毅滿頭冷汗,和自己比起來,溶毅對洛唯依的緊張百倍更甚。
神不知鬼不覺的點了頭,司澈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就帶著鐘立直出去了。
門口有人把守,溶毅也不會醫術,他只是死馬當活馬醫。
救得了洛唯依,那是幸運。
救不了,他也得死,哪還管得了司澈信不信他。
溶毅閉著眼睛,輕輕挑開了一點洛唯依胸前的衣服,指間凝聚內力,在洛唯依胸前劃開一道口子。
鮮血從胸口流出,溶毅解下洛唯依的追魂簫,放到她胸口。
血碰到追魂簫的剎那,紅光漫天,直沖天際。
一刻鐘…………
兩刻鐘…………
半個時辰過去,溶毅感覺身上的追魂印沒有那么燙了。
洛唯依的手指也動了動,似乎有了些知覺,緊接著悶哼一聲,幽幽睜開了雙眼,“唔……好燙啊,快燒死我了。”
溶毅松了口氣,差點癱軟在地,還好,宿主的命和追魂簫果然是連在一起的。
溶毅擦掉額頭上的汗如雨下,拖了把椅子坐在洛唯依床前,收起了緊張的神色,打趣道:“被燙死總比被人打死好,你做事能不能不要那么沖動,你死了不要緊,別拉我們陪葬啊,下次再遇到危險的事,讓弒神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