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次只是無意中問了一下疾風的身份,就接收到了殺意。
那時候不明白,現在明白了。
司澈沉著臉,漆黑如墨的瞳孔盯著洛唯依看了幾秒。
都到這個地步了,他選擇相信她。
司澈:“疾風,穿好衣服,先出去。”
“哦哦。”疾風穿好衣服出了書房,順手帶上了門。
洛唯依也不急,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司澈:“你沒看錯,疾風腰上,就是金蓮刺青,他是前朝寧王一脈的世子。”
洛唯依緩緩勾唇一笑:“我有說我看錯嗎?我又不瞎。”
司澈噎了一下,是她要他解釋的,能不能別用那種嘲弄的眼光看著他。
女子以夫為天,他是她的夫,她的天好不好。
司澈不想計較,論口舌之爭,他說不過洛唯依。
司澈繼續說:“你還記得嗎,十三年前,父皇出巡途中遇刺,你救了父皇一命。”
洛唯依攤開雙手,理所當然的說:“當然記得,這不是我前不久才告訴你的嗎?”
司澈:“…………”
司澈正要開口,洛唯依繼續說:“王爺,我很忙的,你能不能說重點,不要老說一些我知道的事,你倒是說點我不知道的啊!”
司澈面色微紅,捂住嘴輕咳,“咳咳…………”
“當年你雖然救了父皇一命,可是半年后,皇室子弟在護國寺祭祀,再次遭到了刺殺。”
“那一場刺殺規模宏大,來人早有預謀,死了很多皇子公主,父皇也難以幸免,遇刺后重傷不治,當時我年齡不大,功力不濟,也是身受重傷。”
“是疾風的父母,也就是十三年前的右相,拼了命把本王救出來,臨死前將他們的獨子托付給了本王。”
洛唯依懂了,這種事情,她宮斗劇沒少看。
洛唯依站起身,有理有據的分析:“前朝滅國百年有余,一部分人狼子野心,一部分人甘于現狀,只想好好生活。”
“如果我沒猜錯,疾風的父母就是后者,不想參與國之糾紛,又不想庸庸碌碌,于是隱姓埋名,入朝為官。”
“你也是后來才發現疾風身份的吧,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喪父之痛,以你的性格,斷不可能留下前朝不知道第幾代世子。”
司澈微笑著點頭,“王妃如此聰明,本王倒有點不知如何回答。”
這個小女人,腦袋瓜是什么做的,他只是起了故事的開頭,她便推出了結尾。
洛唯依:“過獎過獎,所以你現在是想讓我洗掉疾風腰上的刺青,一來,保護他的安全,二來,也防止有朝一日暴露,別人給你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你百口莫辯。”
“再者,你更想知道的,應該是那個人會不會用同樣的辦法把刺青去掉吧!”
司澈摸著下巴點頭,“就是這樣,本王相信王妃會有辦法的,對吧!”
洛唯依狡黠一笑,走近司澈,湊近了一些,才低聲說:“當然,不過我有個要求。”
洗個刺青而已,要是還把她給難住了,她都不好意說自己是神醫了。
司澈一見她這樣笑,就覺得沒好事,“你先說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