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司澈扶著洛唯依坐下,洛唯依拿起玉簫看。
玉簫還是玉簫,沒什么變化,這次這么不給力,差點讓她命喪黃泉。
洛唯依恨得牙癢癢,但還是得依靠它給帝君夜和溶毅傳遞消息。
溶毅在坤寧宮正和太皇太后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胸口的追魂印突然發燙。
他知道洛唯依成功了,這是要讓他撤退的信號,他們約好的。
溶毅孝順的拉著太皇太后的手,“皇祖母,天色不早了,孫兒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您老人家。”
太皇太后感受著溶毅在她手心寫下的字。
一個安字,安的不止是她的神,也是她的心。
太皇太后回以同樣慈祥和藹的笑容,拍著溶毅的手:“去吧,哀家也乏了。”
溶毅告別了太皇太后,來到坤寧宮外坐馬車,一路恨不得招搖過市,讓所有人都知道他雖然沒有一官半職,也是權勢滔天。
還撩起車簾子,一副地痞無賴的模樣和漂亮的小宮女打招呼。
“嗐,這溶三公子可真得寵。”
“誰說不是呢?就連他爹溶丞相都不敢坐馬車進宮,偏偏他坐了。”
“別說溶丞相,越國師也沒有這待遇。”
“算了,別羨慕人家了,干活吧。”
“我倒是覺得溶三公子雖然好色,長的卻是極為英俊,能做個妾室也不錯。”
“你就別想了,咱們做宮女的,就是死,也得死在宮里。”
溶毅聽著別人的議論,緩緩勾起唇角。
一直到出了皇宮,對他的議論聲就沒有聽過。
他還真沒有想過,自己刻意營造的名聲,還能這么有用。
今晚要不是這名聲替他打了掩護,他還真不能順利帶洛唯依進宮。
城郊的十里坡,劍拔弩張。
帝君夜和歷北漠對視很久了。
最后一口茶喝完,歷北漠放下杯子:“閣主這么晚約朕來,不會就是為了在這山頂吹風吧?”
帝君夜坦然一笑:“自然不是。”
歷北漠:“朕不喜歡打啞迷,閣主有話不妨直說。”
帝君夜勾勾唇,“除了吹風,也還可以談談心,就是不知皇上愿不愿意作陪。”
“帝君夜。”歷北漠猛然起身,眸色狠辣:“你別太過分了,說出你的目的。”
他已經陪帝君夜在這兒坐了一個時辰,茶都喝完三壺了,帝君夜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帝君夜依舊淡定,“我沒什么目的啊,就是單純的想找皇上喝杯茶而已。”
他知道歷北漠調查他很久了,連人皮面具都沒帶,就這樣和歷北漠打了一個時辰的啞迷。
剛剛突然感覺到追魂印發燙,他知道洛唯依成功了。
那他也就功成身退了。
歷北漠瞇著眼睛看著帝君夜,看了幾秒,突然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帝君夜,調虎離山計,你到底做了什么?”
帝君夜無所謂的攤攤手,“都說了只是喝喝茶,不信皇上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歷北漠明顯不信,眸色漸漸深邃:“朕不急,倒是你,活著離開的可能性很小了。”
“哈哈哈。”
帝君夜這個男人,連張狂的笑聲都是這么的扣人心弦。
他大手一揮,一舉一動間都是勾魂攝魄的美,“你大可試試,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歷北漠手掌心緊握成拳,正要動手,他身后的大樹突然發出咔嚓聲響,下一刻轟然倒地。
歷北漠緊握的拳頭松開,他知道帝君夜的武功很強,卻沒想到會強大到這種程度。
剛剛他那輕輕一揮手,歷北漠連一絲內力的波動都沒有察覺到,大樹居然就斷了。
“帝君夜,這次放過你,下次你就不會有那么好運了。”
歷北漠放下一句狠話,提起輕功一路飛下山,策馬急匆匆朝皇宮去。
歷北漠走后,帝君夜氣定神閑的坐著,并沒有要走的意思。
飲下最后一口茶,帝君夜抬起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黑漆漆的樹林。
淡然說道:“來者是客,兄臺可要飲上一杯這上好的雨前龍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