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殤眸子深深的瞇起，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劍柄上纏繞。
洛唯依隔著兩三米，都能感受到這股力量帶來的威脅。
要打也不是不成，她只是怕驚動其他人。
真拼下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洛唯依的手也握住了玉簫，她一個現代人，不習慣用劍。
這玉簫用起來也比較順手，就把它當成武器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
鬼殤腳下一動，洛唯依絲毫不敢懈怠，也跟著動起來。
窗戶卻突然被打開，厲北漠趴在那里靜靜的看著一言不合就開打的兩個人。
“你倆干什么呢？”
鬼殤抱拳：“皇上，三王妃不聽勸阻，擅闖御書房，屬下正要擒拿。”
厲北漠揮揮手：“沒你什么事，退下。”
鬼殤從來不會對皇上的命令發出任何的質疑。
“是。”
鬼殤就像他的名字一樣，行蹤像個鬼影。
御書房附近的建筑并不復雜，和其他的地方的鳥語花香沒有多少區別。
偏偏鬼殤就是能把自己隱藏得很好。
他的氣息一旦收斂起來，洛唯依都察覺不到鬼殤的位置。
洛唯依覺得，鬼殤如果去參加武林一年一度的比賽，一定能拿第一。
厲北漠瞅著洛唯依，“你干嘛呢，掉井里了啊，大冬天穿成這樣，凍不死你，快進來，讓人給你找身衣服。”
洛唯依抬手打住，“衣服就不必了，還不是都怪你，我不是掉井里，我是從三王府往護城河游過來找你的。”
“什么？”
厲北漠從窗戶跳下來，一拉洛唯依的頭發，都成一坨的了。
“你不要命了，這么冷的天游護城河，看看，頭發都成冰雕了。”
衣服看著也有僵硬的感覺，絕美的臉蛋看起來有些瘆人，唇角烏黑，眼眶青紫。
還不知道身體被凍成什么樣了，這樣真的會出人命的。
厲北漠去拉洛唯依的手，“快跟我走。”
那手凍得比死了幾百年的人還冷，厲北漠只是牽著都有刺痛的感覺。
心疼的難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值得她用命來拼？
洛唯依甩開厲北漠，“走什么走，沒時間了，你快告訴我，你昨晚都很皇祖母說了什么？”
“啊？”
厲北漠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昨晚說了很多的話，不知道洛唯依指的是哪一句。
“就是你說什么冒名頂替，十年之前，皇祖母在王府審問司澈呢，你倒是快說啊，我還得趕回去呢！”
厲北漠打量著她，“你怎么回去？不會還想游回去吧？”
他終于知道洛唯依為什么要游泳過來了，是為了爭取時間，為了不讓太皇太后懷疑。
“我當然是原路返回啊，這樣比較快！”
華楓在水下的速度讓人望塵莫及，走陸路的話，估計還沒出宮，華楓就能把她帶回三王府。
厲北漠聽到這句卻不干了，“沒說什么，你先換衣服，等會我和你一起回去解釋。”
洛唯依不理解，“你瘋了？”
“你這時候去不就等于暴露自己了嗎，你是要當皇帝的人，厲北漠，你已經不在是厲北漠了，你是司昊，你有責任，你現在是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