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頭心堅如鐵，就是不許她去衛生所玩，怕小孩子撞到不好的事情，招了陰。
看到秦二爺爺進門，他一把撈起小姣姣抱在懷里，抬頭問：“那仨孩子情況咋樣了？”
“還行，就是腿折了那個得麻煩點。照我說，趁著人昏迷，直接給把斷掉的骨頭重新拉開合上，他非不同意，說怕孩子一口氣上不來，這里沒法搶救。”
秦二爺爺哼哼兩聲，挨著秦老頭坐下，拿了煙葉子在手心慢慢搓卷。
老兄弟倆說著話，又逗著秦姣說了她是怎么掉山洞里去的。
姣姣雖然年紀小，說話也不太清楚，但她連比帶劃的，基本上也讓老哥兒倆弄明白了大部分情況。
秦汌媽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那個山洞的事兒，她還把自己家里值錢的東西給藏到了這個通道里。這幾天頻繁上山，也是為了藏東西，怕小兒子逼自己把值錢的拿出來救他媳婦。
沒想到今天在山上碰到了宋繡帶著倆孩子，這老虔婆就心生一計，想要給老秦家一點教訓。她倒是沒想過要把三個人都殺了，畢竟還得繼續在村里生活不是。
推宋繡到山崖下后，她是打算直接跑掉的，結果秦姣不樂意了，撲過去咬住了她的胳膊。老太太甩不開，惡從膽邊生，強掰開了姣姣的手指頭，一腳把她踹出去。
秦姣人小力氣不小，拉著秦汌媽的腿一起滾下了山。倒地后她順勢放開，然后兩人就滾落到不同的地方了。
“我掉下去那里有個這么大的洞洞，滑了好一陣，落到了那個石臺臺上，就看到了小哥哥。”
秦姣拍拍小胸口，覺得自己可厲害了。
秦老頭微微蹙眉，看了秦二爺爺一眼，沒吭聲。
他恍惚記起來，秦汌媽的娘家，據說祖上有點手腳不干凈，不是偷盜搶，而是專發死人財的那種再聯系到秦汌媽身處黑暗還能那么利索的進出，看樣子小時候沒少干過那些腌臜事。
“說起那么大的洞，老大，你還記得咱倆小時候，小叔說的那事兒不？說咱秦家溝這邊大山里有大墓，解放前很多土夫子來這邊干活。”
“老二，你的意思是，姣姣掉下去的那個洞是盜洞？”
秦二爺爺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沒見過不是。要不等鎮上警察來了，讓他們去看看？”
說人人到，話都還熱乎著呢，就聽村長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警察同志，就這兒了，秦老大就住這里，這次出事的就是他兒媳婦和外孫子跟小孫女。現在宋繡同志還在床上躺著不能動呢。”
秦家老哥兒倆站起來，看向門口。村長帶著兩位警察敲門進來。
“老大哥，這兩位警察同志找你們了解下情況，對了，繡兒現在能說話了不？你家阿術呢？”
秦老頭把姣姣放下來，迎過去跟警察們握了握手，招呼他們在院子里坐下。
“阿術在衛生所那邊，跟他媽媽一起照顧那仨孩子呢。繡兒回家吃了點水就睡了，龍醫生讓她多休息，不許她起床活動，怕說晚上會頭痛想吐。”
三兩句交代了下他知道的情況后，秦老頭遲疑了片刻，沒有直接跟警察說，而是問上了村長。